反鎖的門猛然一聲巨響被一隻腳踏倒。

撲飛的煙塵中印出一個男人高達的身格,隨意的著裝,凌亂捲曲的黑色頭髮似乎生下來就不曾打理過。

【打擾。】男人毫不客氣的買進房間,金色的眼掃向他。

一直短槍抵在他前額上,金髮男人用奇怪口音的英語對他說道:【你還不配。】

消音手槍發出一聲悶響。

神風走向窗戶,沿那條縫隙向外望出去——

十分鐘後謝爾將軍下車,在隨從簇擁下走入大廈。

他將槍口伸出縫隙外。無需準星定位,他半眯起眼僅靠目測,就在謝爾邁上臺階的那一刻——

子彈乾淨利落的貫穿脖頸。

【已經是相當體面了。】他的手指蹭了發熱的槍口,鬆手讓槍落在腳下的屍體上,轉身離開。

將軍的死因成為迷。

也確實有人懷疑過兇手是謝爾手下的那個神槍手,先後七次成功開槍保護了謝爾性命的傢伙——但之後沒人再見過他。

謝爾的政敵開始瘋狂地披露他生前做過的所有犯罪勾當,並將證據妥帖收藏——然而所有的證據均毀於一場莫明的大火。

最後一個見到神風的人是謝爾的妻子。她有兩個兒子三個女兒。在神風意料之外的是這女人安靜的對他微笑,【你是謝爾身邊的那個人是嗎?】

【是的,夫人。】

【你覺得他是個好人麼?】

【是。】他凝望她許久,最後從懷裡取出一張存摺,【這是他留給你的。】

女人接過存摺,垂頭低斂眼眸,漸而再抬頭看他,【感謝你送他一個好名聲。】

最高法院判決因證據不足,謝爾無罪。他的葬禮隆重肅穆——神風在場,並脫帽致敬。

此時他左右的人才認出這就是謝爾將軍生前最得力的屬下。

領導人開始爭相高薪聘用他,但他再次從公眾視線中蒸發。據謝爾妻子解釋,他已經離開美國。

這便是最初的終結。

不是一個故事,只是一個被人遺忘的傳說。

戀愛總是會讓人年輕(一)

或許是沈經的中文學的真心不好,他自己也察覺得到,年少時他使用德語與隊友交流時,話直爽得多。心裡有什麼事,也會毫無忌憚地說出來。

已經是夜晚,他與顏松躺在同一張床上,他輕聲的、斷斷續續的用中文描述那過去的經歷,最後還是用更加流暢些的英文將故事講述完整。聲音很模糊以至於顏松根本就聽不清詳細,不過有個大概就夠了,阿經想把這些事講出來,那就聽他講,讓他覺得有人願意聽就好了。

他半眯著眼有意無意地聽著,也不知道沈經是什麼時候停下敘述的,等他遊過神回來發現沈經已經安安靜靜地把頭靠在他的下巴之下。他看不見對方的表情,但是沈經鼻翼撥出的溫熱的氣撲在他的胸前肌膚上,有些異樣地發癢,他露出微笑。“睡了麼?”

“no。”不過鼻音很重,聽起來更像是【now】。

顏松與沈經都已經脫了上衣,面對地側躺著相當靠近。顏松忽而掀過身把他壓在身下,雙手撐起上半身俯視他。身軀的貼近,可以聽到對方心臟的跳動。

溫熱的面板貼合有了摩擦,顏松逐漸俯下頭,側臉貼在沈經的側臉上,在他耳邊輕聲呢喃:“如果你是女人……”

停頓許久,他察覺到他的心跳過快了,而沈經的心臟依然緩慢地規律搏動。他收斂了眼眸,再蹭了沈經的側臉,“抱歉我總是把對女人骯髒的**發洩在你身上……”

沈經完全不理解地望著天花板,再將視線挪回來,溫潤的眼平靜地看著他。“……吶。”他不明所以地應一聲。

“你什麼都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