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冰雪覆蓋上他的身體形成護身的透明鎧甲。

“封河將軍不應該有人類的後裔。現在我才是——雪域的將軍。”

冰稜外已經聚集了不少的雪地妖精圍觀。

風瀾將封河擋在背後,召喚出長鐮雙手握住,他的身體僵硬,心臟劇烈的跳動給身體制造熱量。

在風瀾與雲袖妖氣散發對峙的時刻,腦中一片空白的封河終於反映出——

自己……不會再見到父親了。

已經不能填補任何的圖畫了……

如果自己對父親有任何真實地印象……那一定會更悲傷啊……

所以自己的母親只在空白的畫面中填補一個小小的火柴人——

是想讓她……放下吧……

沒有在生命中存在過的事物,就不要留戀。

“殺了他。”

毫不猶豫的,封河下達命令。

風瀾露出嗜血的笑意,呼和一聲揮出長鐮立刻掃起暴雪。在雪落地前風瀾已經一躍而起化守為攻,將長鐮甩出一道光刃——

雲袖敏捷的避開光刃,雙手舉起兩把雙戟叉刺在長鐮最尖銳的刃面上,翻轉右手的武器將長鐮撥開一個弧度打破防守,左手的雙戟叉猛地刺向風瀾心窩——

風瀾盡力的測過身避開心臟要害,雙戟叉刺在他胸口中央,沒入皮肉聽到噗啦一聲悶響。

他再及時的向後跳離順應力度,才防止了雙戟叉穿刺他的身體打斷脊椎——

如此一來雖然保住了性命,但是完全喪失了戰鬥力。

在幾個招式之內就能將他擊倒,可見對方作為目前雪域的將軍,實力也全然不能小覷。

他想對封河吼一聲【走】,但看見外面圍觀的雪地妖精,判定封河定然是無法離開。

他咬牙,再一次跳離掙脫雙戟叉,慌忙的用長鐮招架對方的下一輪攻擊。胸口的血液噴湧出,大量失血讓他的雙眼模糊,他聽到封河的喊聲——

再是一聲沉悶的撕裂聲。

他跪倒在地上,但只是因為失血的虛弱。

雲袖的身體僵在原地,一把兩米長的長槍的銀色槍頭從後穿刺他的左胸擊碎他的心臟——

玄鏡將長槍抽出,收回體內。雲袖向前倒下,眼睛還不甘心的瞪著封河,身體抽搐兩下就再也沒了聲息。

儘管偷襲是不道義的行為,但玄鏡會為了主人的安全而不擇手段。

他一離開鐲子就感覺到了刺骨的寒意,右肩以致右手臂開始隱隱作痛。他用左手捂住右肩,這樣不適的痛感……他再熟悉不過了。

在離右肩劇痛還有一段時間,他不急著回到鐲子裡。由於他不是依靠弒殺來修行,所以他的氣息相當純淨,他將他的力量以靈壓的方式釋放,圍觀的雪地妖精們先是見到首領的陣亡,加上玄靜施加的壓力大的驚人,想必無法應對,便集體慌亂的撤離。

“瀾……”封河蹲下身。

風瀾臉色慘白,捂著不斷湧血的胸口,全身顫抖。“死不了。”他咬牙。

封河將受貼上去,開始唸咒。傷口迅速的止血,但只恢復了小半。她開始第二次唸咒,已經力不從心的開始眩暈。風瀾推開她的手,“可以了。”

能止住血,恢復起來就不是太大的問題。他緩了兩口氣站起來證明他沒事。

封河給他裹的毛絨布已經血紅一片。

“玄。”封河很感激的看了玄靜,玄鏡溫和的點頭,身形消散。她的鐲子一顫。

“快點,我們先去找地方休息。”封河拉起風瀾的手。

她急促的小步跑著,腿長的風瀾只需要大步跟著。但封河忘記了矮人駐地是什麼方向,只能拉著風瀾往林子裡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