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該知道,既然感情沒有交集,親密的話語只是會讓彼此更尷尬,那她為什麼還明知故犯呢?他們之間的溫度,不會因此降到冰點吧?

二樓轉角──

“小哥怎麼這樣!把歡歡姐姐丟下,自己走掉?”琤兒看了好不平,恨不得跳出去主持公義。

“因為他在害羞。”最擅長觀人面、聽人言的烙海很能明白他的心情。

早就覺得,歡晨與烙威的發展不該只是如此。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他總覺得烙威近情情卻,而歡晨又因為矜持開不了口,所以才糊里糊塗過了好幾年。

他悠然輕笑。怪不得今晚覺得這兩人的感覺有點兒怪,原來是某些感情已經產生變化。他衷心祈禱,願上帝祝福這兩個同樣搞不清楚狀況的男女!

“可是他走過去的方向,是……是榮伯的房間呀!”琤兒終於喊了出來。

“榮伯,別說話,我命令你千萬別說話──”烙晴覺得不妙,立刻開口制止。

已經太遲了!榮伯笑嘻嘻地咧開嘴,轟隆如雷鳴的嗓音響得整棟葉宅都有迴音。“沒關係,這好辦,俺的房間讓給三少爺睡,俺今晚就去睡三少爺的床。”

完了,這下子誰都知道,他們假藉清場來偷窺好戲了──噢,好丟臉!烙晴絕望地捂住臉,不想見人,也不想承認這樣的自己就是葉氏航空的大當家……

銀色Lamborghini跑車飛馳在馬路上,快得像一道白色閃電。

烙威踩著油門,聖女合唱團的動感樂曲從車窗流瀉而出,灑落大街小巷。他飆得既暢快又得意,活像要去PUB泡超辣美眉的瀟灑男人。

其實,擺足瞭如此拉風的派頭,他只是到兩條街外,去──買便當而已。

今天工作室大掃除。基於安全考量,他應該帶歡歡一起出來,可是她堅持要快點把環境恢復原貌。有阿忠陪著她,他也放心些,就一個人跑出來透氣嘍。

拜全家人努力慰留之賜,曾經反對住進葉家保平安的歡歡,終於勉為其難地點頭留下了。

本來是想,這麼做的好處,就是隨時聊天都方便,可是現在每次見到歡歡,心口總亂跳,很怪,但怪在哪裡又說不上來,只覺得他太注意歡歡了,好像她一個微笑、一個點頭,都會讓他傻笑不已。

這種神經神經的症狀想來真令人擔心。他不會又把歪腦筋動到歡歡身上吧?

停好了跑車,他大搖大擺地走進工作室。日正當中,熾烈的陽光從玻璃帷幕外灑進來,那抹嬌小的影子正蹲在地上勤奮收拾,看起來好可愛……

在毫無自覺之際,他已經開始傻笑。

“歡歡,還在忙啊,阿忠呢?”他從檔案櫃的玻璃門,看到自己蠢兮兮的笑容,趕緊板直唇線。他笑得好惡心,好像快要流口水,真是不雅。

“男孩子都不喜歡整理雜務,我讓他先回去了。”捆著書報,她隨口答。

“哦。”那不就只有他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嘍……唔,他又在想什麼?

以前,他們也曾經一起到過海邊看夕陽、到山間看瀑布、到畫廊看畫展、到麵店吃乾麵,獨處過幾十幾百回,都胸懷坦蕩蕩,現在幹麼沒事蠢動?

為了平衡詭異的心態,並向自己證明,他們一直都是好哥兒們,沒改變過,他拍打歡歡的肩膀一記,十足率性地說道:“好傢伙,你可真打拚!別那麼操勞了,你不做事,事情也不會長腿跑掉,還是先吃過飯再做吧。”

沒有防備的歡晨差點趴到地上去,烙威的如來神掌差點把她的肩膀拍塌了。她仰起身,奇怪地睨他一眼。

“對了,剛才去買便當的時候,我看到一個很正點的女人。”放下便當袋,他的雙手在半空中畫了個葫蘆形狀。“身材辣得很,一頭長髮烏溜溜,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