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過神都計程車子可謂無人不曉”

隨即,他又是一笑,“提起陳伯玉此序實是為子借鑑,清音文社之文學主張如何,仍需諸公定斷。

然據某之愚見,宮體詩風確乎是要不得了,時移世易,詩風也當歷時更新,為後輩士子開創出一片新天地來。於此事上,諸公責無旁貸,清音詩社責無旁貸,江南士林責無旁貸”

言至最後三句時,唐松聲音漸漸高昂,在這一片寂靜中真是擲地有聲。

但迎接他的依舊是一片寂靜,眾名士們或獨自沉思,或目光交視,卻又無人說話,顯然是思慮不熟,不肯輕易開口。

目睹此狀,陳一哲站起身來,“茲事體大,且深思之後再作會議不遲”

聞此言,唐松也不再說什麼,安靜的退回了自己的座次。

正在這時,門外走進一個腳步急促的雜役,看他向自己走來,唐松徑直道:“這裡並無外人,有神麼訊息儘管說就是”;

那雜役聞聲止步,躬身道:“剛剛接得訊息,萬方等六印社再次降價,已由此前的八成將至六成了”

聞此訊息,滿座皆驚,宋天星這已是徹底撕破臉皮要逼死弘文印社了!

弘文印社出書的成本唐松心中清楚,以最初的定價而言,此刻別說再降兩成,就是再降四成依舊不虧本。再者他開這個印社本就不是為了取利,是以整個人篤定的很,面色絲毫不為所動的淡淡開言道:“傳話給林管頭,重出告示,本書肆亦降至六成”

他這話一出,不說陳一哲等名士,就連那雜役也是目瞪口呆,“啊!這……,那剛剛買了書的這些人若是要退書怎麼辦?”

唐松端坐不動,聲音依舊是淡淡的,“準其原價退書,再以降價後的六成購入”

那雜役簡直要瘋了,“這…這…”了許久,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唐松霍然而起,“若一心只為取利,本印社何必要名之為弘文,?又有何臉面名為弘文”苟利士林生死以,豈因小利避趨之!咄,還不速去!”

雜役失魂落魄的去了,除了他的腳步聲之外,眾多名士聚集之地真是落針可聞。

良久良久之後,飛白先生的浩然讚歎長聲而起,“好一個上官黎,真古之君子也!”

聽此讚歎,唐松唇角處顯露出一縷微不可查的笑容,淡而悠遠……,

一百四十九章 逆襲

唐松與眾名十在小院落裡說話的這段時間,前面的書肆中人已越來越多,與此同時,仍有得了訊息的揚州士子不斷趕來。

再次降價的訊息一出,本就火爆的書肆內簡直就像開了鍋的水一樣鼎沸起來,八個夥計在初春的天氣裡忙的汗流浹揹人手依舊不敷使用,最終還是林管頭帶著所有的雜役一起補充進來,才算維持住書肆內的秩序。

書肆外,許多路過的百姓詫異的看著這一幕指指點點。

他們都是多年的老揚州了,卻從沒見過有那家書肆的開張生意能做到這般火爆的地步,瞅瞅那裡面,那裡是買書,分明就是搶啊!

萬方印社那間佈設非常雅緻的精舍內,宋天星聽到雜役報說弘文印社已跟著降價的訊息後,再也忍不住的哈哈大笑起來,他這一笑,五位一早就匯聚而來等訊息的印社掌櫃也跟著笑出聲來。

“來呀,上酒”

吩咐完後,宋天星心情大好的站起身來在精舍裡悠然的踱起了步子,“前些日子竟是說錯了,這個上官黎還就是個莽撞的傻貨。似他那般印書,一本的估本足抵得上咱們三本,價錢卻跟咱們一樣,就這他居然還敢降價,且是一降再降,我且看他死鴨子嘴硬到什麼時候?”

許掌櫃曲起手指在身邊的小几上若和節拍的輕叩著,模樣真有說不盡的悠閒愜意,“他不如此又能如何?在揚州開印社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