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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子曜是串通一氣的蛛絲馬跡。於是當即就心氣兒不順,立刻縮回手收了笑冷冷看著他。裴子曜瞭然,卻似不大在意地笑了,說:“你還認定是我害雲湄?你找到證據了?”
雲卿已託了長庚去查,如今自不能在裴子曜面前自亂陣腳,於是穩了穩心神,轉而問說:“說來我更好奇另一件事,我姑姑滑胎當日蔣寬人不在家,整個蔣家都知道他是被你請去談生意。說真的我非常好奇你跟蔣寬能有什麼生意可談?”
“原來你好奇這個?”裴子曜竟笑了,神色坦然道,“蔣裴生意上的事,你一慕家內宅之婦實在與此無關,原不該知道太多的。”
“我的確非蔣非裴,但蔣寬的事怎能是與我無關?”
裴子曜見她認真起來,略一點頭,輕輕笑了,順從開口道:“簡單來說,蔣寬欲在蔣家既有的名貴茶中融入薄荷、蒲公英、茵陳、金銀花、冬凌草等花草,做成以茶香為主藥香為輔的花草茶。但是薄荷、蒲公英等素來入藥,物華周邊藥商素來都將上等貨供給我們裴家。如今蔣寬想買,藥商顧及與我裴家的道義不便答允,那就只能由我裴蔣二家來談了。現如今裴家生意是我在打理,蔣家這單買賣又是蔣寬牽頭的,因此自然是我們二人來談此事。”
雲卿靜靜聽罷,低頭只是不言,裴子曜便十分輕巧地笑了,淡淡問說:“怎的,還是不信?”
雲卿一嘆,坦然看向他說:“你若說因我如今是慕家人不便告知,我倒是能懂。但你如今心平氣和曼斯條理一五一十答疑解惑,坦白說我反倒就不能懂了。”
048 勸誡
雲卿不再客氣,裴子曜卻更加客氣,聽聞此言溫柔笑了,起身望著空蕩蕩的遊廊盡頭恍惚有些悵然地說:“因有時候我遠遠兒看著你,覺得你真是很可憐……”
雲卿當即蹙眉,裴子曜轉身看她如此神色,卻並不意外,只是略一點頭溫潤淺笑說:“冒犯了。若此處無事,且容我先行告辭。”
雲卿隨之起身,正忍不住要發問,卻聽裴子曜轉身之際頓住腳步,咬著字句清清楚楚說:“與其費心蔣、慕家事,倒不如多費些心思好好照顧自己。”
見他目光最終是落在她手腕上,雲卿方鬆了口氣,點頭致謝,目送他離開。
“沒想到裴大爺對您還是這樣好,”疲�q看著裴子曜背影小聲笑說,“竟這樣體貼,簡直跟從前一個樣兒。”
雲卿卻覺費解,往日裡他惡時覺得不像他,如今他又好回來了,反倒覺得更不真切。說來裴子曜心底芥蒂與怨恨她如何能不知?又談何與從前一樣呢?
低頭看著手腕,想起方才裴子曜號脈時謹慎凝重模樣,心說怕不是果真可憐她這手腕子罷?
卻說裴子曜出門上了馬車,分明心思重,人卻只是淺笑不言。裴牧曉得近日裡裴家事務繁忙,也不打擾他,只是照例將一竹筒山泉水遞給他。裴子曜順手接了,拿在手裡顛前倒後地看,卻並不喝。
“我們安插在慕家的人如今在做什麼?”
裴牧回話說:“規規矩矩做丫鬟罷了,除了給咱們傳傳信兒,餘下十分安分。”
裴子曜點點頭,摩挲著竹筒說:“安分就好,要的就是安分。只是連咱們的人都還安分著,那是哪家的人已經開始動手了呢……還是說我號錯了脈?不,應該不會……裴牧,調轉馬車,去城北呂神醫處,我要確定一件事……”
裴牧自然領命,馬車直奔城北。到了呂神醫所居之處,只見三間不大的茅草房,長短粗細不一的木樁圍成一道低矮的籬笆牆,院子裡滿是笸籮,裡頭盛著各種草藥,一個八九歲的小丫頭正笨手笨腳地翻弄著。
並不見呂神醫。然而裴子曜卻並不走,只是在籬笆外頭久久站著,過一會兒,翻弄草藥的小丫頭好奇地走過來詢問,裴子曜因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