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身份從不外洩,蘇二太太這裡也是裴二爺親自交代的,因此連孫成和趙掌櫃都驚呆了,屋裡一時間靜的有些��恕2灰換岫��腥飼徇得澎椋�企頻南焐��行┘痺輟�

這是談家事,自然是不迎客的,門外也早放了今日謝客的牌子,因此無人理會敲門聲。但那人不依不饒,最後有些急切地說:“我是嵐園的丫鬟紫蘇,有急事找雲卿小姐,請快開門。”

蘇老爺等人原本對雲卿嵐園小主人的身份心下存疑,這番算是坐實了,頓時齊齊冒冷汗。蘇老爺抹了一把汗一把推開還掛在他身上的三姨太忙不迭地親自去開門,一個豆綠羅衫的少女急切地與蘇老爺擦肩而過走上前來,徑直給雲卿行了禮說:“小姐,嵐園有些急事須得您親自拿主意,紫蘇冒昧請您即刻回嵐園一趟。”

雲卿蹙眉,但見蘇大少爺目光又落到了紫蘇身上,心下登時更加厭惡,轉身看向蘇二太太。沒等她開口便聽二太太說:“自然是嵐園的事要緊,老爺既然不願你代表蘇記去斗燈,你就別為此擔心,快去吧!”

“我,哎,曼秋,話不能這麼說……”蘇老爺臉漲成了豬肝色,

紫蘇這才看到蘇老爺,又瞧著蘇太太等人的家事,知道自己唐突了,於是不卑不亢地挨次行了禮,然後和雲卿一起告退。

早有嵐園的馬車侯在門外,紫蘇扶雲卿上了馬車才附耳說:“是裴少爺,裴少爺醉酒闖進嵐園了!”

005 醉暈

“裴子曜?”雲卿大為驚訝,他出自醫藥裴家,最知酗酒傷身,向來品酒不醉,怎麼今兒還鬧到要闖進嵐園。

“不止如此,”紫蘇看著雲卿臉色說,“雲姑姑這幾日身子欠安,一直後院兒裡將養著,裴少爺闖進去鬧時雲姑姑要上前去攔,推搡間竟落水了,雖說雲姑姑是懂水性的,可驚了風,這會兒比先前燒得更厲害了。”

雲卿面色驟暗,紫蘇及時補了一句:“已經服了藥睡下了。”二人再不多言。

不一會兒馬車駛向東郊,在一座富麗堂皇的園子前停下來。

物華四族,蔣裴葉慕,世世代代都出最頂尖兒的人才。男人們或從文,或習武,或經商,大凡都有些成就。而女人們則規規矩矩的嫁人,生子,持家,只是不論嫁入皇宮內院還是嫁給達官貴人,大多依舊是奪目的,是端莊的,是光鮮亮麗又聰明睿智的。四族同氣連枝,生意蒸蒸日上,榮耀也如財富一般越積越多,然而到了八九年前,終究還是出了一根兒反骨。

這根久違的反骨不從文,不習武,不經商,甚至不打算像大多數裴家人一樣行醫,而是拒絕殿試,拒娶郡主,連著兩個欺君的大罪鬧得裴家差點滿門抄斬。家中長輩連連逼迫,裴反骨便乾脆闖進宗祠三拜祖宗親手將自己的名字從族譜劃去,轟轟烈烈反出了裴家。

只是裴反骨實在學識淵博又機敏聰慧,連皇上都久聞其名,忍不住要親自審問。那日詳情雲卿未曾得見,只知他從容向皇上討了一壺上等女兒紅,咕嘟咕嘟將自己灌得半醉,然後紅口白牙與殿前言官激辯整整兩個時辰,將一眾老臣殺得片甲不留。皇上惜才,終究是免了他的罪,且欽賜了園子為他壓驚,並允許他自擬園名。這一來,縱然不再是裴家的人,裴二爺也是城中頭一號不可得罪的人物了。

但到底是便宜了雲卿。裴二爺自雲卿七歲初到物華城時便收了她做女徒弟,彼時嵐園剛修好,裴二爺賜了她裴姓,尊她為嵐園小主人。雲卿和姑姑雲湄就此住在嵐園裡,倒是裴二爺流連於山水之間,整年整年地不回嵐園。從前裴家族人偶爾因為愧疚或因為豔羨過來攀關係,後來裴二爺煩了,放了話說除非邀請任何人不得進入嵐園,還言明裴家人不得踏入半步。嵐園和裴家就此井水不犯河水,見面只當是路人。

裴子曜這一鬧,若是傳出去只怕又是笑話。雲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