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瞧他眼裡閃耀著動人光采,分明是想去湊熱鬧。

“姑娘的聲名不是你可以隨便亂玩的。”她以眼神警告他。

他立刻擺出正經神色。“你放心,若非真心相許,我絕不會對人家閨女出手。如今是正巧有好門路可鑽,利用利用不犯法吧?‘尤其這個妻子還是人家送的,不要白不要啊!

白痴,雖然沒犯法,但卻缺德,一樣罪不可恕!秦冰微啟唇,咬了他一記。

匡雲西痛得直皺眉。

“姑爺,你怎麼了?”老者隱約覺得不對勁,小心問道。

“被只惡蜂螯了一下,沒什麼。”匡雲西笑答,卻把秦冰氣得渾身發顫。

老者眯眼,懷疑的目光在匡雲西與秦冰間來回。“姑爺說這姑娘腦子被燒壞了,可我瞧她眉清目秀、一副聰明伶俐的樣子,不像患了傻病啊!”

“聰明臉孔笨肚腸,常有的事;多她一樁也不稀奇。”匡雲西擺手輕笑。

秦冰只聽得怒火狂燒三千丈。白痴王子、混帳主子,竟然這麼說她,哼!那她就不告訴他天雷幫里根本沒小姐。只有少爺一名。

匡雲西想利用人家小姐混入天雷幫,別說門了,窗兒都沒有。

這群找錯人的傢伙,其主子八成是天雷幫少主的未婚妻。匡雲西搞了少夫人,還想得到天雷幫相助?哈,作白日夢去吧!

老者左思右想,怎麼也尋不出匡雲西的破綻來,只得信了他。“恭請姑爺回府!”他延手請道。

匡雲西挾著秦冰,開開心心地踏上征途。

他真的是故意去尋人家閨女玩笑嗎?這隻有天知、地知,還有他自己知道了。

打從離開西荻國之後,匡雲西與秦冰就過著餐風露宿的生活。

這換成一般人,早埋怨死了,他兩人卻甘之如飴。

此時的西荻國正逢天災綿延之年,日子可比這種顛沛流離的生活苦多了;他們熬慣了,匡雲西還因此培養了席地而眠的“好”習慣。

兩人日夜兼程奔波了半月餘,總算趕到安知縣——天雷幫所在地。

秦冰自告奮勇去打探訊息,匡雲西閒著也是無聊,便就近找個看起來不錯的角落“睡”嘍!

期間,過路人有對他指指點點、厭惡嫌棄的,當然,心疼出外人辛苦,而送飯送萊的亦不缺乏。

他們以為他睡死了,什麼事也不知道;其實他什麼都曉得。試想,一練武之人的警覺性會差到哪兒去?除非他故意裝傻。

而其中,教他印象最深刻的正是送披風的那個人。

他在他耳邊碎碎罵了好久,匡去西第一次發現,男人要長舌起來,…窩子女人都得靠邊站。

他忍不住好奇,抬眸瞄了來者一眼,發現是名年輕男子,與他差不多年歲,一張秀氣臉龐上敷粉塗朱、俊美無儔,就是脂粉味太濃了些。

男人抱怨的話題不外乎是被逼娶妻,自由受到限制,此後再不能快快樂樂地日眠花街、夜宿柳巷了。

而男人身邊三名友人則不停慫恿他逃婚,說什麼男子漢大丈夫豈可屈服於一小小女子手中之類的話。

起初,男人還念著與未婚妻青梅竹馬的情分,略作推辭。可當他的朋友說到,那位小姐因日前一場意外,雙眼有失明之虞後,男人立刻改變念頭。

沒人想娶一名雙眼可能失明的女人為妻,即使她本人聰慧無比、嬌美嫻淑,有了缺陷就是不行。

男人終於決定逃婚。他脫下證明身分的披風,正想丟掉,三名友人卻突然指著匡雲酉說:“乞丐與盲女,絕配。不如將披風給他吧!”

就這樣,匡雲西得到一件披風和一名未見過面的妻子。而男人則與三個朋友快樂逍遙去也。

從頭至尾,匡雲西不曾出聲留人,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