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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道門高手好像被人踩了尾巴似的,跳起來指著別人的鼻子瞪眼叫罵的?這位煉氣高手,怎的和蹲在街邊的那些唯恐天下不亂的市井混混一般作為?
白袍終南修士的臉色本來已經變得有些凝重,可一見青袍少年的這副模樣,他略一愣神,隨後臉上就滿滿的浮現出不屑的神情來。嘴角一撇,白袍修士冷冷的嗤笑了幾聲,他傲然一甩袖,也不搭理青袍少年,邁開傲慢的步子,跟著小二就朝後庭苑的客房去了。
二樓宴廳裡只剩下那青袍少年一個人直挺挺的站著,他有些失望的扁了扁嘴,鼻子裡哼哼了幾聲,似乎覺得沒把事情攪大,甚是沒趣。但人家走都走了,他也只能衝著樓梯口揮了揮拳頭示威,又坐下繼續悶頭喝酒。二樓裡的食客們議論紛紛,在他們看來,方才那一幕無非是有個街邊小混混想挑釁富家公子哥兒,可人家卻不欲與他一般見識,只甩了個後脊樑過來,讓這潑皮混混兒自討了個無趣。
扮作酒樓小二的司馬晟貼身護衛,按照老康掌櫃的意思,把白袍終南修士帶到了後庭苑西北的獨院裡住下。進了小院子,白袍終南修士似乎甚為滿意,他也不避諱洩露身份,隨手就賞了小二一片寸許見方的靈玉。這種玉片對於修道人來說,只是最常見的下品符板,但在凡俗中卻是價值近百兩黃金的上好美玉。
那小二也是機靈,收好美玉千恩萬謝的走了,轉手託付老康掌櫃,把玉片交到了司馬晟的手裡。
杜半山一心三用,手上烹製著菜餚;神念分作兩股,一股盯著二樓宴廳裡翹腳喝酒的青袍少年;一股在那白袍終南修士的小院附近轉悠。不多時,那小院中有一座陣法升起,將周圍院子數步罩住,杜半山就再窺不見那白袍終南修士在屋裡是如何情形了。
坐在二樓喝酒的那個青袍少年倒是頗為自在,他一連喝了三斤酒下肚,吃了兩碟子油酥花生米和一小盆滷羊肝。之後意猶未盡,還叫小二上了一份海碗熱湯麵,他風捲殘雲般的吃了個碗底朝天,這才摸著肚皮,夾著烏木劍,一步三晃的下樓去結賬。
老康掌櫃的撥了撥銅算盤道:“客官喝得可是小店裡最醇的八年老酒,承惠白銀半兩。”
“掌櫃的,你這帳算的可不厚道!”青袍少年把眼睛瞪得溜圓,朝老康掌櫃嚷嚷道,“三壺八年老窖燒酒,加在一塊兒才二斤六兩多一點兒,按照順平樓的老規矩,每壺還兌了一兩半的麥茶提香。加上其他那些吃食,怎麼也算不到半兩銀子!”
老康掌櫃趕緊又打了一遍算盤,陪著笑臉作揖道:“原來小哥兒是順平樓的老客了。老頭子年邁,眼耳昏花,算錯了酒錢,給小哥兒賠罪了!這頓酒飯該是三錢半銀子才是,抹去零頭,您給三錢銀子就好。”
青袍少年摸出了一片薄薄的金葉子,扔在老康掌櫃的桌上,口噴酒氣道:“我住店,這金子做押錢,走時一起算!”
老康掌櫃一皺眉,眼珠轉了轉道:“小哥兒,容小老兒去後苑看看,可還有空房。”
“速去,速去!”那青袍少年一擺手,拉了張凳子,坐到掌櫃桌前剔牙。
杜半山急忙傳訊給司馬雁,讓她吩咐老康掌櫃,把這青袍少年安排到就與那白袍終南修士隔著一道竹籬笆的西牆邊小院住下。
老康掌櫃在後苑轉了一圈兒,便按照司馬雁的意思,讓小二把這青袍少年帶去了西邊靠圍牆的小院。杜半山見這青袍少年進了屋,直接合衣躺到了木床上,似乎酒勁上頭,酣然睡去。
於是這時的順平樓後苑中,兩位個性迥異的煉氣士住在西邊相鄰的獨院小屋裡;四位去而復返的軍爺住在西北角小木樓的二樓;昨夜裡來的一行赤胡豪商住在東北角的小院裡;而南邊的一排四座精舍,一頭一尾兩間房裡埋伏著司馬晟和司馬雁從自家大宅裡調來的高手;中間的兩間房,一間裡面是司馬家兩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