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吃了幾塊蜜餞,就招手喚來小二,說要住店。

小二問過老康掌櫃,老康掌櫃問了司馬雁的意思,而司馬雁又暗暗傳音問了杜半山,最後決定把這位白袍終南修士帶到了後庭苑西北角,緊挨著小木樓的一座獨院中住下。

白袍修士撣衣袍起身,隨著小二朝後庭苑走去。就當他路過青袍少年身邊時,白袍終南修士臉上閃過一絲戾氣,寬大的袍袖輕輕一顫,已然對那青袍少年施了暗手。

杜半山站在後廚門口,隔著布簾子和木樓板,以神念仔細觀望。果然見這青袍少年察覺到了白袍終南修士的伎倆,他隨意的抬起右手,那油光閃閃的五根指好似趕蒼蠅一般,隨意的朝身邊輕輕一掃。

即使是以無形神念隔空看戲,杜半山也不自禁的瞪圓了雙目。

“噝”的一聲,他倒抽了一口涼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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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二章初試手,第二晚

酒樓二層的凡俗百姓,包括那位武藝高強的司馬家護衛在內,全都沒有發現絲毫的異樣。

在尋常人眼中,方才只是忽然有一股大風吹來,嗚嗚的穿過酒樓宴廳,眨眼間風就又停了,眾人一如平常的吃吃喝喝。蓋因這種沒來由的陣風,在西北邊塞委實太過常見了,只要不是席捲天地的滾滾沙暴,誰也不會放在心上。

可是正以神念觀望著二樓的杜半山,卻看透了方才那陣風中暗藏的兇險。

就在白袍終南修士走過那青袍少年身邊時,這人猛然提起了真元,攏在大袖中的手掌一翻,將一道暗勁拍出,似乎想給這個不知禮數的青袍少年一個狠狠的教訓。

當白袍終南修士運轉真元之時,杜半山才趁機看清了這人的修為境界。這白袍終南修士竟然是一位還丹初結的煉氣高手,而且修的正是終南仙宗的鎮山秘典《上清紫真章》。杜半山以神念窺見,方才白袍終南修士出手的一掌,掌心裡有金光一閃,結成一道玄奧的符籙,用的乃是終南仙宗的另一種無上寶術《太乙金光十八禁》裡面的手法。

身負終南三大奇術之中的兩門,這白袍終南修士絕對來歷不凡。

按說他這隨手一掌,用上了上清紫真大道炁催動太乙金光十八禁,威力煞是駭人,那股沒來由的大風,便是因此一掌而生的天地異相。杜半山自忖憑著本身道行和紫竹鞭之力,硬接下這一掌當不成問題,可若換做其他還丹未成的修士,沒有古寶傍身,定要被這一掌打得撞破順平酒樓的木板牆,飛跌到街面上,落得顏面盡失。

可那股大風一起即沒,全是因為青袍少年的信手一甩。

這一甩手,普天之下能看的透其中奧妙的,恐怕絕不超過五人之數,而杜半山和白袍終南修士自然都不在這五人之中。

當那如潮罡炁撲到這青袍少年身邊時,他只這一甩手,那上清紫真大道炁和太乙金光十八禁法就好似從沒被施展出來過一般。無形罡炁的消失得無影無蹤,連激起的大風都似被青袍少年囫圇收了去。靠近青袍少年的窗欞子猶自在噗噗震響,可酒樓另一側半掩的幾扇窗戶,卻半點兒聲息也沒有發出來。

杜半山倒抽口涼氣,這是什麼神通法術,莫非是傳說中的“袖裡乾坤”麼?

大吃一驚的自然不止杜半山一人,那白袍終南修士也眨了眨眼睛,用詫異的眼神盯著那個青袍少年看。

可青袍少年把眼睛一翻,拍桌子站了起來,手指著白袍終南修士喝道:“你這廝好生無禮,是想要怎地?”

原本稍嫌喧鬧的順平樓二層登時鴉雀無聲,食客們一齊轉頭看了過來。

這青袍少年一副渾似鬥雞般的模樣,令杜半山和白袍終南修士都很有些出乎意料之外。按說這青袍少年不動聲色的化解了白袍終南修士的暗招,那必定是一位深藏不露的煉氣高手。可誰見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