豎也就是一支簪子,舒顏喜歡,就給了她玩好了。”

沈舒柔紅著臉道:“多謝三嬸,但母親說過,不許咱們隨意拿大伯母、三嬸母給的東西,免得拿成了習慣,壞了習性。”

就嚇唬沈舒顏,“你還不還?不還,等母親回來了,我告訴母親,看母親怎麼打你!”

沈舒顏聽了看看步搖又看看姐姐,左右為難,黑葡萄似的大眼睛忽閃忽閃,哇的一聲哭了起來——這下子眾人飯也顧不得開了,忙不迭的哄她。

劉氏柔聲道:“莫怕莫怕,你們母親還在你們曾外祖母家裡呢,這會子還回不來,打不到你的,你二姐嚇唬你來著,別哭,啊,快別哭了!”

沈舒柔嘟著嘴道:“大伯母,母親回來之後,我定然要告訴她的。本來小四就不該拿三嬸的東西!”

沈舒柔這麼一說,沈舒顏哭得更厲害了。衛長嬴趕緊許諾到時候會替她說情,然而沈舒柔又認真道:“三嬸,你這樣不對,若是姐妹們個個看到三嬸的好東西就不告而取,這和偷盜有什麼兩樣?再說小四如今還小,長大之後,母親會不給她預備釵環嗎?她如今拿了三嬸的金步搖又有什麼用?反而悄悄拔下來,還叫三嬸散了鬢髮!”

衛長嬴沒想到沈舒柔安安靜靜的,年紀雖小,卻也極有主意,只得苦笑著道:“是是,三嬸不對,但舒顏還小……”

“就是小,所以才要教好了她。”沈舒柔小大人一樣板著臉,嚴肅的看著妹妹,“小四以前不聽話,就愛用哭鬧這招躲避懲罰。母親每次都不理她,大伯母、三嬸母還有劉家姑姑,你們越哄她,她越是鬧得厲害,還是不要管她了,就讓她到外頭廊上反省去!”

劉氏苦笑著道:“這怎麼成呢?她還沒用飯。”

“那就等她認了錯才準吃飯!”粉妝玉琢嬌嫩萬分的嫡妹眼淚汪汪,但沈舒柔顯然是個極執拗的長姐,一點也不心軟,冷著聲、沉著臉道。

劉氏與衛長嬴有點面面相覷,按說……沈舒柔是沈舒顏的嫡姐,又抬出了端木氏的規矩,她教導妹妹也是應該的。可作為伯母和嬸母,自己這兒用上飯了,卻把小侄女一個人丟到長廊上去反省……

正頭疼著,劉若玉朝沈舒顏眨了眨眼睛,小聲道:“顏兒乖,先把步搖還給嬸母,先吃飯,好不好?”

許是這幾日都是劉若玉照顧的,或者懼怕沈舒柔的告狀,沈舒顏含著淚想了片刻,看了看姐姐,又看了看步搖,最後看了看劉若玉,遲疑不捨的鬆了手。

劉氏與衛長嬴都鬆了口氣,一起圓場:“好了好了,人誰無過,舒顏既然已經知錯,這事就這樣罷。”

一板一眼的沈舒柔還有點不同意,想說什麼,衛長嬴忙笑意盈盈的道:“舒柔這麼小就知道教導妹妹了,真是個好孩子。只是三嬸母也心疼你們,就這麼一支步搖,若是害得你們都不高興了,那三嬸母往後還敢戴嗎?你們說是不是?”

劉氏也道:“就這麼過去了,往後這步搖你們三嬸母還能戴出來。可要是繼續罰舒顏,你們三嬸母可要把這事情一直記下來,沒準啊就要遷怒到步搖上頭去了。你們說這好好的步搖就這樣不能戴了多可惜?”

如此才把風波遮掩過去,等用完了飯,劉若玉與沈舒景帶餘人告退,劉氏留了衛長嬴喝茶,兩人閒談起來,不擴音到方才的二房姐妹,衛長嬴道:“我雖然才過門,但觀舒柔,可知二嫂子教女之嚴。若再長些,就與舒景彷彿了。”

劉氏微笑著道:“二弟妹秉性認真,教誨女兒向來講究。我倒沒怎麼約束舒景,橫豎規矩放在了那裡,不聽自有相應的懲罰。”

“那大嫂子就是潤物細無聲了,舒景氣度極好,很有嫡長孫女的風範,過幾年必然名傳於閨閣。”

“三弟妹過譽了,她啊還小,還得好好的學呢。”劉氏話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