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大多得力人手都被李紀帶走了,其他人馬對於這荒漠並無經驗,搜尋當中還有幾個人走失了至今未歸的。

等眾人都說完了,李紀垂頭沉思,半天也沒說話,此時突然又有一人走了出來,對著李紀一抱拳說道:

“啟稟郡公爺,屬下有事要向您一個人單獨稟告!”

李紀抬頭一看,說話的正是那盧彥義,他心頭不由一動,便馬上帶著盧彥義到了旁邊內室,那盧彥義一進去便急忙對李紀說道:

“啟稟郡公爺,屬下有些懷疑,夫人失蹤那日,好像是夫人自己主動走出了酒肆,並不像是受人脅迫樣子!”

李紀一雙深陷的鳳眼死死看著盧彥義,並不說話,盧彥義被他看的有些心虛,忙垂下頭躲開了眼光,嚥了好幾口吐沫後,才將自己那日想把沙棗送給玉華吃的前後情形都詳細說了,說到最後又連忙解釋道:

“因此事甚是詭異,這想法又只是屬下的主觀猜測,更事關夫人的清譽,故而屬下不敢對別人擅自亂言,只等郡公爺您來了才敢如實稟告,屬下這幾日也暗地裡將夫人與阿蠻她們兩個下樓走過的地方前後都仔細搜尋過了,並未發現任何線索。”

盧彥義好不容易硬著頭皮一口氣全說完了,卻半天沒聽到李紀的回應,忍不住斜眼偷偷窺視,卻見那定國郡公一張臉突地失了血色,一雙眼怔怔的看著前方虛空之處,毫無焦點。

盧彥義心裡擔心,清了清嗓子正要說話,卻只見對面的定國郡公忽然捂著胸口垂著頭重重的咳了起來,他越咳越急,越咳聲音越是低沉,到了最後,簡直咳的要斷氣了一般,盧彥義嚇的連忙衝上來要扶住他,李紀卻突然一仰頭,一口鮮血便從嘴裡噴了出來。

盧彥義魂都嚇飛了一半,手忙腳亂的不知如何是好,此時外面眾人也聽到了動靜,紛紛出聲詢問,眼看便要衝進來了,盧彥義也連忙扭身打算出去求救,那李紀卻已經穩住了身形,他一把拽住了盧彥義,一邊擦著嘴上的血跡,一邊咬著牙低聲命令道:

“攔住他們,不准他們進來,我有話要單獨吩咐你!快點!”

盧彥義自從歸到李紀門下,一直十分敬重於他,此時見他面目猙獰、聲色俱厲,自然不敢不從,連忙扭身來到門邊大聲說道:

“郡公爺有事要與我單獨商議,你們先在外面侯著!”

李紀斜靠在木椅上,緩緩將嘴角殘留血跡擦了,雖已不再咳嗽,胸口卻是劇烈的起伏著,盧彥義怎麼也沒料想到自己一番話會帶來了如此嚴重的後果,嚇的臉都白了,半響才想起倒了杯茶遞給李紀。

李紀喝了口茶,又輕輕咳了兩聲後,才低聲說道:

“盧彥義,不管是你那日看到的事情,還是今日我吐血之事,都不準露出去分毫,接下來,我會單獨交給你幾個熟悉沙漠作戰的營兵,你帶著他們,專門去打探一個叫做阿克木。烏依古爾的回鶻人首領,看看他們最近可有什麼異動,此事你一定要嚴守秘密,不管有了任何發現,你都只能向我一人單獨稟報,你可記清楚了?”

盧彥義見李紀神色格外凝重,連忙起身俯首應下了。

李紀這邊派了盧彥義出去,回頭卻依舊吩咐其他人另外分頭去尋找夫人,費衝他們看著李紀的情形實在不好,都跪求他在酒肆坐鎮指揮就好,不要再四處奔走,李紀這次也沒再堅持,真的每日只呆在酒肆裡靜等訊息。

而盧彥義那裡,因為目標明確,竟然沒幾日便帶回了訊息,他不太清楚李紀讓他找這個回鶻人的原因,也不敢上前驚擾,故而只潛伏在周圍探查了便馬上回來稟告李紀。

“郡公爺,您叫我查的這個回鶻人確實有些異常,這人原是在玄闕州以北的荒漠裡聚集的回鶻人的頭領,聽說還自封了汗王,可如今竟然帶著一撥人就在這隴右道邊境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