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長生聽得是宗哲的聲音,連忙起身往外面走去。

紫鳳也跟著往外面走,只見宗哲抱著一個人急匆匆地走了過來。

懷中的這個人身形嬌小,比柳兒時候大不了多少,卻穿著成人改小的衣服。

白色衣服上盡是血漬,還有鮮血沿著宗哲的手在流。

“是劉豔?”

“宗老,她怎麼了?怎麼受傷如此重?”

宗哲大聲說道,聲音有些焦急,“我也不知道怎麼了,剛才我在巡城時,發現她倒在了城門外。”

“唐嫣呢?我問了人說她在你這邊,就直接帶著她過來了。”

紫鳳連忙吩咐一個丫頭去請唐嫣過來,“宗老,你先別急,把劉豔放在我床上,我小姨剛走不久,我叫人馬上請她過來。”

宗哲將劉豔放在床上,一個丫鬟端來一盆溫水,紫鳳便細心地給劉豔擦拭傷口。

不一會兒,唐嫣和孔瑾都急匆匆地過來了。

紫鳳說道,“小姨,劉豔受傷很嚴重,我剛給她擦拭身體,她身上有十數道傷口,最嚴重的是小腹處,被人抓出了五條很深的血痕。”

紫鳳對孔瑾等人說道,“你們男人都出去,她一個姑娘家,我要脫了她衣服給她看傷口,你們都擠在這裡算怎麼回事?”

孔瑾連忙挽著宗哲和陸長生的手說道,“走,我們到隔壁屋去,不影響嫣嫣給劉豔看病。”

“長生你放心,嫣嫣既然沒有說劉豔已經死了,那麼就應該還是有得救的。”

“我們且到旁邊去溫壺酒,商議一些事情。”

三人來到隔壁屋中,叫來紫鳳院中的丫頭準備酒水吃食,一邊說著,一邊等著唐嫣那邊的訊息。

陸長生問道,“秀才,劉豔和蘇晴不是一直在北莽上京嗎?”

“為何她突然一個人回來了,那蘇晴呢?”

“可是你招呼她們回來的?”

孔瑾喝了一口酒,面露凝重之色,“我並沒有叫她們回來,而且以前她們要是回來,也會提前派人與我知會一聲。”

“所以劉豔突然受傷回來,蘇晴不見了蹤影,我一點都不知情。”

陸長生說道,“那肯定是她們在北莽發生了很突然的事情,或者被北莽給識破了身份,尋到了蹤跡,才會這般突然返回來。”

孔瑾感慨道,“劉豔與蘇晴,兩人的身份向來隱秘,上京知道她們身份的人是極少的。”

“這些日子以來,她們為我們獲取了大量北莽的資訊,連皇宮之中的事情,她們也逐漸滲透進去了。”

“要是這條線給斷了,對我們來說,損失慘重啊。既然連劉豔和蘇晴都出事了,那麼其他的人自然很難倖免。要重新將這些探子發展起來,恐怕非一朝一夕的事情啊。”

“對了,宗老,你看劉豔的時候,她可和你說了什麼話,或者給你什麼東西沒有?”

宗哲正要吃肉,聽得孔瑾問他,便停下筷子,“我當時在城頭之上,看到小道處有一個身影搖搖晃晃地過來,便帶人前去查探。還沒有走到她的身前,她已經暈倒在地了,一句話也沒有和我說,更沒有給我任何東西。”

“不過當時她手中抓著一個香囊,抓得很緊,我估摸著是很重要的東西,便收了起來,帶著她的人過來找你們了。”

宗哲伸手往懷中掏去,是一個大漢女子常用的香囊,裡面鼓鼓的。

孔瑾接過香囊,看向陸長生,“要不我們開啟看看?”

陸長生說道,“按常理,女子香囊要麼放在懷中,要麼系在腰間,劉豔將香囊抓在手中,估計是看到了大邑城已經近在眼前,或者看到了宗老帶人前去,想著將香囊交給宗老。”

“說不定裡面有文書,或者線索,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