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酥到腳底。

司徒盈袖叫完就跳起來往外走。

謝東籬回過神,看著她一步步離去,眸子裡似乎燃著一簇火苗,一直跟著她的背影來到門簾跟前,眼看她就要撂開簾子出去了,謝東籬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一句話脫口而出:“晚上我陪你們去西城門看焰火。”

司徒盈袖果然停下腳步,訝然回頭,上下打量他一眼,“你?可是你的傷還沒好啊……”

這個念頭本來只是在謝東籬的心裡打轉,他自己也不明白自己怎麼會說了出來。

不過既然說了出來,他也不否認了,掀開被子下床,他走到司徒盈袖面前,一手撐在門框上,正好擋住司徒盈袖的路,他堅持道:“我晚上陪你們去。我的傷已經不礙事了。”

“可是你臉上這樣……”司徒盈袖委婉地看了看他的臉,“出去不怕別人笑話嗎?”

畢竟謝東籬的容貌是一等一的好,這樣出去。有些太毀形象了。

“你不讓我跟去,是不是嫌我丟你的人?”謝東籬指了指自己滿上紅疹的臉。神情肅然。

“當然不是。”司徒盈袖滿頭大汗地否認,“我是那種專門看臉的膚淺女子嗎?”

“不是嗎?看不出來。”謝東籬斜睨她一眼。那雙眸子牢牢吸引了司徒盈袖的視線。

“我真不是。哪怕你天天蒙著臉,我也不會看不起你。”司徒盈袖誠懇說道,說完就知道說錯話了,生怕謝東籬追問誰會天天蒙著臉,忙有些慌亂地別過眼眸,一隻手摳在門簾的繡線上,將那繡著翠竹的絲線摳得飛了絲。

謝東籬也沉默了,過了一會兒,悶悶地道:“吃飽了撐的才天天蒙著臉……腦子有毛病吧?”

司徒盈袖不滿。橫了他一眼,嘀咕道:“蒙臉怎麼了?你才有毛病……”言罷還特意緊緊盯了謝東籬滿是紅疹的臉看了一會兒,表示“你才有病”。

謝東籬捂住胸口拍了拍,給自己順了順氣,才道:“好了,就這樣說定了,晚上我陪你們去看焰火。”

“你真不怕別人笑話你?!”司徒盈袖急了,她記得以前謝東籬出紅疹的時候,都是在家裡養病從不見人。等紅疹褪了才出門的。

“只要你不笑話我就行了,我管別人說什麼?”謝東籬放開門框,往後退了一步,抱著胳膊。背靠在門框上,垂下眼簾,看著司徒盈袖。“再說,我眼裡從來看不見別的女人。”

司徒盈袖聽了這話。嫣然笑道:“這可怪了,你伯孃嫂子侄女她們不是女人?——就會在我面前胡說八道。”

“不是。”謝東籬正色說道。“在我眼裡,她們是親人,不是女人。”

司徒盈袖怔住了,過了一會兒,才對謝東籬點點頭,喉嚨卻像是哽住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她知道他這樣彆扭的性子,大概是說不出什麼好聽的話,能這樣曲裡拐彎地給她解釋,就是要她放心而已。

畢竟他這個人實在太招人了……

“那說好了,你先回去,晚上天黑之後我去你家接你和小磊來看焰火。”謝東籬這才讓開門洞,允許司徒盈袖出去。

司徒盈袖忙道:“不用那麼麻煩。你有傷,別跑那麼遠。等我和小磊晚上過來,順便在你家門口停一停,你上車跟我們一起走。”

謝東籬想了想,點點頭應了,又叮囑道:“別擔心慕容長青,他一時半會出不來了。我大嫂出手,已經讓我大哥參了他一本,這會子應該已經被拘到兵部去了。”

司徒盈袖想起慕容長青不容分說就動手的習慣,也恨得牙癢癢,道:“該!讓他吃個虧,以後看他還敢不敢動不動就打人!”

謝東籬微笑著目送她離去。

等她一走,謝東籬就將門閂插上,自己走到屏風後頭,拿了一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