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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了她賣身契,她想做什麼,都是她的自由。你不必這樣,快快起來。”夏衿虛扶了董巖一下,表情語調很是和言悅色。
她轉頭又對蘇秦道:“董姑娘現在不是我的丫鬟了,她是自由身。”
“可是……”蘇秦沒想到夏衿是這樣一個態度,一下子不知說什麼好。
岑子曼蹙著眉看了夏衿兩眼,似乎看不懂她是個什麼意思。想了想,她轉頭問蘇秦:“那我表哥回去時,不是正好遇上她?她想對錶哥說什麼?”
“她說想伺候候爺,以報答候爺的大恩。候爺說,她報恩的物件應該是夏姑娘。他即便是幫了董家一把,也是看在姑娘的面上。”
岑子曼便望向夏衿,眸子一閃一閃的,面有得色。
董巖難堪得臉色漲紅,狠不得找一條縫鑽到地裡去。
夏衿卻像是沒看到岑子曼和董巖的表情似的,端起茶來喝了一杯,讚道:“好茶。”放下茶杯,她問蘇秦,“另一處鋪面也跟這面積一樣麼?”(未完待續)
第二百四十九章 送行
董巖沒想到夏衿會說起這個話。
董方的賣身契是三年,現在只過了兩年,準確的說差點才到兩年,怎麼夏衿忽然就要放她出來了呢?
他第一反應就是自家妹妹闖禍了。
“她是不是……是不是做了什麼錯事?”他忐忑不安地問道。
“沒有。”夏衿道,“原先是因為董方沒處去,我才將她帶回家中;又因為師出無名,才給她簽了奴籍。現在你有能力可以置辦一個家了,我自然得還她自由,不能再耽擱她。”
董巖從這話裡沒聽出什麼來,稍微放了點心。不過也僅僅是稍微。搭檔兩年,對於夏衿的性子,他再清楚不過了。只要她願意,天大的事情都可以不動聲色,你完全看不出她內心的想法。
“我初來乍到,還真顧不上她。姑娘您看能不能……”
要說董巖當初籤賣身契時,心裡還有一絲不甘,只是迫於無奈,既要養活自己和妹妹,又想報仇,這才作了奴僕。可這兩年跟著夏衿將生意越做越大,他再沒有了別的想法,死心踏地成了夏衿的忠僕。
他心裡明白,如果他脫籍出來,用他那點積蓄自己做生意,最多是個小財主,而且還是個無根飄萍。沒有大樹可以做倚仗,稍有勢力的人伸伸手指就可以把他滅掉,下場就跟他父親一樣。
所以在一這點上,他最佩服夏衿。他不知道一個深閨里長大姑娘,為何能清楚地知道做買賣要找靠山。她最開始就找羅騫合夥,然後是岑子曼與蘇慕閒。有了這些權貴做倚仗,做買賣哪有不順風順水的?
所以現在,他就學了這一點。準備這一輩子都抱住夏衿這棵大樹,再也不挪窩了。
當然,讓他佩服的不光是夏衿的經濟頭腦,還有她處事的冷靜、果斷,該狠厲時狠厲,該護短時護短。他覺得妹妹能在夏衿身邊得到一點兒薰陶,就一輩子受益了。
所以除了要出嫁時。他真心希望董方能呆在夏衿身邊。
不料他話還沒說完。夏衿就一擺手:“行了,不用多說了,就這麼定了。”
董巖只得道了一聲謝。見夏衿沒有什麼話說。他告退一聲,退了出去。
一出門,就看到董方站在門口,正側著耳朵。似乎在偷聽他和夏衿的談話,手裡還拎著一個大包袱。而菖蒲站在不遠處。正緊抿著嘴,面無表情地盯著董方,眸子冰冷。
董岩心裡“咯噔”一下,強忍著心頭的怒火。上前一把抓住董方的手,拉著她就往外走。
董方怕屋裡的夏衿聽見,也不敢亂叫。呲牙裂嘴地忍著手腕上的疼痛,小跑著跟著董巖下了臺階。
菖蒲看兄妹倆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