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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消失在院門口。這才轉身掀簾進去,對夏衿道:“姑娘,少爺已去前院了。”
“好。”夏衿站了起來,整了整衣服,走了出去。
今天是宣平候領軍出征的日子,他們一家要去城門口跟邵家人匯合。邵老太爺在城門口包了一家酒樓,讓邵家女眷在那兒待著,他則帶著邵家男丁在城門口相送。
夏正謙和舒氏、夏祁都已準備好了,見了她來,大家便一起出發。
大軍未發,糧草先行。運送輜重的部隊早已開拔,而宣平候率領的將士得在皇上面前誓師才能出發。
夏衿他們到的並不晚,馬車在酒樓門前停下,正遇上剛從車上下來的宣平候老夫人、蕭氏、岑子曼等人。而羅夫人也在其中。
對於她來,夏衿並不意外。即便她羞於見邵家人,但羅騫是她的命根子,為了兒子,再難堪她也會來為岑家人送行——羅騫在邊關混得如何,岑家人的關照至關重要。
舒氏是個心善之人。只要不涉及到女兒的終身幸福,其實她是很理解和同情羅夫人的。
為怕羅夫人尷尬,她主動上前跟羅夫人打招呼。羅夫人不知是憷了邵老夫人,還是看在岑家人面上,抑或看在舒氏的新身份上,倒沒敢給舒氏臉色瞧,和和氣氣地跟舒氏寒喧了兩句,一同跟在宣平候老夫人後面上了樓。
夏衿則裝著跟岑子曼說話,沒有上前見禮。
她也是無奈。
她這人,獨特立行慣了,做事一向隨著自己心意。當初羅夫人生病,她想著羅騫為了她去了邊關,如今他母親病了,她代他盡些孝心也是應該,也算得還了他的人情。更何況,羅夫人那當燒得厲害,一不小心就會有生命危險或變成白痴。她作為醫者,照看病人責無旁貸。
所以才親自在她病床前守了兩夜。
卻不想這在羅夫人嘴裡,就成了她衷情於羅騫的證據。
如今,她對這女人真的怕了,再不願意接近她。
幾人剛上樓坐定,邵家的女眷也到了。
酒樓的小二趕緊端茶端點心上來。
大軍未至,大家就在一起喝茶聊天。宣平候老夫人和邵老夫人作一堆;蕭氏、郭氏等人或自己聊兩句,或附和兩個老太太兩句;邵家的幾個嫂嫂跟岑子曼的大嫂在一起說話。夏衿則跟岑子曼,還有邵家新認的姐姐邵文萱說話。
岑家人早已習慣了這種離別場面,心裡雖然擔心憂慮,面上卻絲毫未顯。岑子曼依然是說說笑笑,半不見愁的樣子。唯有說笑時偶爾的一陣沉默,顯示出她心裡的不平靜。
夏衿知道,任何語言都是蒼白無力的。她只得握了握岑子曼的手,表示安慰。
邵文萱不大像將門女子,性子溫柔,說話慢聲細氣,倒是以自身當初送爹爹打仗的經歷,安慰了岑子曼幾句。
岑子曼不願意多說這個,敷衍了邵文萱幾句,便拉著夏衿小聲道:“哎,昨天的事,我聽說了。可惜我竟然不在場。”
夏衿看她兩眼放光,一臉興奮的模樣,很是無語,捏了捏她的臉:“當時我祖母在向你祖母提親呢,你能在場麼?”
岑子曼一下紅了臉。
她嗔了夏衿一眼,轉頭瞅了羅夫人一眼,湊近夏衿道,“哈哈,我一想起她被你祖母罵得狗血淋頭,就開心的不行。哼,就她,還想霸王硬上弓,簡直是找抽。”
夏衿滿頭黑線:“大姐,你知道什麼叫霸王硬上弓麼?”(未完待續)
第二百四十八章 遣走
“夠了,夠了。”夏衿連聲道。
夏正謙和舒氏的人品,她再清楚不過。要是擱別人家,不管女兒賺了多少錢,只要她未出嫁,那錢都應該是家裡的,父母會以“我攢著以後給你置辦嫁妝”的理由,心安理得地將其據為已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