嘆人生類名言警句的滋味。

曾經可以風風光光嫁給自己,成就一段佳話,恩愛白頭的女人,卻離家逃婚,讓她們家和自己以及自己的家族蒙受了巨大地名譽損失。如果說這女人就是不想嫁人也就罷了,但偏偏,她卻嫁給了一個普通人,還被這普通人給休掉了。若說她是咎由自取,落到什麼地步,那都是不過分的。

可誰知她被休後,反而鳳凰涅槃浴火重生,而最最倒黴的是:竟然讓自己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和對方又有了牽扯,比這個還倒黴的是,他竟對這個女人動了心。

仰天長嘆一口氣:這一切好像也是自己咎由自取,從最開始,阮雲絲對自己的迴避和疏遠態度就很明顯了,是自己偏偏不信那個邪,從喜歡和對方相處到生出了親近之心,從只把對方當做紅顏知己,不敢越雷池一步到越來越貪心,只想著精誠所至金石為開。一直到今天這一道晴天霹靂落下,這不是咎由自取又是什麼?

是天意嗎?上天註定我和你的緣分就是剪不斷理還亂的。你本就該是我的妻,兜兜轉轉世事輪迴,如今又要你做我的妻?若說重新娶你進門,困難肯定是困難,可你性格柔順,又對小白有救命之恩,有我和那個小傢伙的支援,也未必就不能成功。

想到這裡的蘇名溪不由得嚇了一跳,接著就呆呆站著再也不會動了:這個時候,在自己得知所有真相的時候,他想著的,竟還不是放棄,更不是報復,而是想把阮雲絲娶進門來,自己什麼時候竟下賤到了這個地步?

可是……恨不起來啊,原本對那個女人的恨都已經沒了,如今知道她就是自己心愛的女子,又怎麼可能恨得起來?

蘇名溪不想承認自己心中甚至是有一絲竊喜的。但是他很清楚心底那一點沒辦法宣之於口的卑劣:如果阮雲絲的身份暴露,她一定要回侯府,當年她逃婚之後,兩家就不相往來,那段婚約也都是心照不宣的不再提起,但是正因為如此,所以它並沒有被譭棄,庚帖已經換過,婚書已經簽過,聘禮都給了,侯府退聘的時候,國公府也斷然沒有接受。她阮雲絲,不,應該說是阮明湘,只要她的身份暴露,只要自己想,她就是自己的妻子,這份權力是掌握在自己手裡,根本再由不得她說一個“不”字。

蘇名溪為自己的卑劣汗顏,更為自己把持不住地蠢蠢欲動而無奈。他是真的喜歡阮雲絲,他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動了心動了情,但他知道,到如今,已是情根深種不可自拔了。

但是她肯嗎?她是那樣烈性的女子,她費盡心機逃婚離家,受盡磨難才為自己打拼出了這一份事業,即使不依靠男人,她也會前程錦繡,而且她說過她討厭深宅大院,討厭這世上想要齊人之福的男人,她從來都沒露出對自己的親近之意,倒是幾次三番明示暗示讓自己對她死心,這樣的女人,會因為身份暴露,就無奈地嫁給自己嗎?阮雲絲,她是這樣容易向命運低頭的女人嗎?

深深吸了一口氣,蘇名溪忽然陷入了深深的恐慌中:如果……只是如果,自己揭破了阮雲絲的身份,如果她誓不肯低頭,自己要怎麼辦?真的要去逼迫對方嗎?好,就算他不逼迫,把一切都交給對方來抉擇,但是從那之後,自己還有什麼理由繼續去靠近她打動她?自己可以厚著臉皮痴纏追求,但自己是小公爺啊,也有自尊的,厚臉皮也要有個限度,他可以想盡辦法的去討好打動阮雲絲,可是他怎麼可能不知羞恥的繼續痴纏一個令自己顏面掃地的逃婚女人阮明湘?

蘇名溪想到這裡,便覺冷汗涔涔而下,忽聽身邊掃書和名硯的聲音道:“爺,爺你怎麼了?你別嚇小的們,爺……”

蘇名溪打了個寒顫,這才回過神來,看著身邊兩個小廝幾乎要哭出來的表情,他喃喃道:“我怎麼了?”

“爺,您走到這大門口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