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他還需要很長一段時間來調節自己,以及自己這個6歲的身體。

“哥哥!你有沒有聽小香說話啊。”小丫頭很是古靈精怪。

“恩,有啊。”

“真的麼?那我剛剛說了什麼。”小丫頭嘟著嘴,兩隻小胳膊插在腰間,看起來很生氣的樣子。

“這個,這個。”夏風尷尬的摸了摸鼻子。

“一說謊就摸鼻子,最討厭哥哥這點了!”三歲的小丫頭淚腺真是發達,一轉眼就有晴轉小雨的跡象。

“不要哭,哭不能解決任何問題。小香,你要記住,無論什麼時候,面對什麼樣的事情,都要笑著去面對。”小丫頭模樣恍然讓夏風想起了當年,從德國回到家鄉辦俱樂部時,青訓營裡面的那些孩子。那時已經無法在球場上踢球的他,幾乎把所有的寄託都放在了那些孩子的身上。

“唔――”小丫頭顯然沒有見識過夏風這般模樣,怔怔的看著他。

“而且,經常哭的話,會變的不漂亮哦。我們的小香將來可是要成為大美女的哦!”夏風突然意識到自己不再是一支球隊的主席和主教練,而所面對的,也只是自己所寄居的日本家庭的小女兒,一個親暱的叫著自己哥哥的小丫頭。

這句話讓小丫頭破涕為笑,兩隻小手往前一攤,開始撒起嬌來,“哥哥,我要你揹我。”

“呃!”夏風糾結了一下,只覺得不能和一個三歲的小娃娃計較太多。於是彎腰蹲下,讓小丫頭伏在自己背後抱緊自己的頸脖。

“噝――”剛剛起身的夏風下意識的吐了口長氣,想起此刻的自己也才6歲的身體,而且不知道為什麼,身上還有許多地方有些疼痛和酸楚。是跟剛剛自己躺在草坪上面有關麼?

草坪上練球的少年和一邊安靜看球的小姑娘;

一群扛著球棒帶著棒球帽或是手套的少年;

不知道因何而起的爭吵;

推推搡搡到拳腳相加的升級;

少年揮舞著搶來的球棒,護著小姑娘,卻百密一疏的被一棒擊暈;

夏風的眼前浮現一幕幕場景,他依稀記得這次事件。

川崎制鐵足球部正在為球隊升入頂級聯賽,也就是JSL1部而努力;青訓組的教練們因為一次流感而全部倒下,一直喊著脫亞入歐的日本人對於流感的警惕度絲毫不下於歐美;在寄宿家庭的關心和輔導老師的教導下能夠簡單用日語交流的自己與同齡的日本小孩同時開始接受小學教育,但今天是週六,上午的課程結束後就放假了。這所有的一切,造就了一個無所事事的假日。可對於因為一次偶然的機會而在日本練球讀書的自己來說,自己顯然更願意找塊綠地練習練習青訓教練教授的那些技巧。和在家的戶田太太打了個招呼的就想去練球的自己,卻被寄宿家庭中的小女兒惠莉香給纏上了,如同任何在這個精力旺盛年齡段的孩子一樣,這個3歲的小傢伙對一切充滿了好奇。因為練球的地點離家不遠,沒有了交通工具來來往往;也因為附近的治安很好,鄰里之間的關係都不錯;甚至早早出了國門來日本學習的夏風顯得很早熟也很讓人放心。神經大條的戶田太太居然同意了6歲的夏風帶著自己3歲的小女兒出去練球,還委託夏風照顧好自己的女兒。

然後就是遇到那幫子貌似被足球隊搶了場地的棒球少年。

這幫偏激的日本國球少年顯然對足球含有極大的怨念,只是夏風不明白的是,為什麼他們將針對物件指向了自己,而不是那個掀起日本足球風潮的高橋陽一。

那幫沒事找茬的棒球少年,並沒有給夏風考慮這個問題的時間,揮舞的拳腳讓夏風不得不迎了上去。

因為寄宿家庭的小女兒、那個一年裡幾乎是自己看著她跌跌碰碰成長的惠莉香,正在他的背後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