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膝蓋撞進他小腹，左手明晃晃的刀抵上他動脈，極為不耐煩的冷冷說道：

&ldo;我早說過要養兩年再賣，你聽明白了沒有？&rdo;

回到房間裡，展意歪頭看見始終拉在右手裡的小孩，正莫名其妙沖他微微笑，那笑詭異得讓他渾身不自在。

不由甩開手，力氣大到讓程零羽跌出去，撞在牆上。

&ldo;展意&rdo;，轉過身從冰箱裡拿啤酒時，背後傳來程零羽靜靜的聲音，&ldo;怎麼才能變得像你這樣強？&rdo;

嘴邊勾起一抹笑，那笑裡卻包含被利劍穿透的痛苦，展意轉過身面對眼睛直望他的小孩，一字一字道：

&ldo;信念。&rdo;

&ldo;那是什麼？&rdo;

&ldo;賠上整個人生也要做到的事。&rdo;

展意一口氣喝光整罐啤酒，瞬間緊握將鐵皮易拉罐捏扁，輕浮笑了下，投出條完美弧線扔進垃圾桶，翻身上床睡下了。

程零羽怔了片刻，輕手輕腳爬上床，蜷身睡在離展意最遠的角落裡，他沒忘記太接近展意差點被刺穿喉嚨的教訓。

那晚的月亮通透如玉，程零羽盯了半晌，目光轉到銀冷光線下的男人那張時刻戒備的面孔上。

他突然心滿意足笑了，因為他覺得他明白了信念的意思，也在同時找到了賠上整個人生也要做到的事。

正文 第5章

章節字數：4425 更新時間：08-12-11 09:31

&ldo;賠上……人生……&rdo;含糊不清的囈語，床上躺著的男人面色赤紅，喘息粗重。

展意麵無表情坐在床邊，手裡毛巾擦過汗流不止的脖頸，冷酷眼裡似乎抹了極淡的疑惑：

夢到什麼高興快活，還是引以為傲的事？會讓個高燒四十度的男人嘴邊帶出一絲清涼微笑？

程零羽凌亂破碎的低喃時不時帶出展意這個名字，在他身邊叫展意的人卻陌生疏離，眼裡沒有任何感情溫度。

丁朗進來，目光在兩人間打轉，哼笑道：&ldo;以為你能有什麼高明手段，還是把他交給我，再多加點花樣保證他慡到什麼都吐出來。&rdo;

&ldo;別動他。&rdo;展意眼也不抬淡淡道。

伸出的手僵住，縮回，丁朗知道展意的話從不說第二次，只會出刀殺了違逆的人。

&ldo;怨爺給的時間，只剩五天了。&rdo;

&ldo;我知道。&rdo;

&ldo;那你還‐‐&rdo;

&ldo;滾出去。&rdo;聲調平板，卻透出殺意。

丁朗憤恨一走房間就撥通電話：&ldo;怨爺，展意確實不老實了，是不是現在就收拾了他？&rdo;

遙遠電話彼端的黑暗密室裡，巨大熒幕上映著展意定定看著程零羽面孔，手拿電話沉吟的老人低聲笑道：

&ldo;加強監控，展意一旦有救人行動，就廢了他四肢只留口氣在，但程零羽務必要活口。&rdo;

滿意放下電話，怨爺咬著瓜子低聲笑道：&ldo;人啊，只要有一個弱點被抓住，就要任憑宰割。&rdo;

站在他身後的銀煉垂著臉，眼睛卻上瞟在程零羽臉上，輕聲道：&ldo;換作是我，也會不顧一切救他。&rdo;

展意找出藥用酒精，替床上高燒的男人細緻擦拭身體，全然不知外面埋伏著五十個&ldo;獵鷹&rdo;高手，隨時待命圍捕他的行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