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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都做好了啃死屍的準備。”

侯恂雖然是讀書人但也沒被劉興祚啃死人的話嚇倒，他微微一笑說：“當年安邦彥圍困貴陽城，城裡不但吃死人還吃活人，有個縣令把自己殺了讓守城的將士吃，最後才守到官軍到來。書上說唐朝安史之亂張巡守城斷糧時，也把自己的小妾殺了燉湯給士兵吃，可見沒有糧食的情況下吃人也是可以的。”

侯恂的話反倒讓劉興祚嚇了一跳，自己只說啃死屍誰知道侯恂居然說起吃活人，看來這讀書人發起狠來比一般人還要狠許多。他突然想起當年侯恂好像在貴州當過巡按御史，不知道這位當年的侯御史有沒有嘗過人肉，想了一想沒敢問只好乾笑兩聲不說話。

侯恂這時候對毛文龍說：“皇上當年許諾過毛總兵，說只要你立了功就封你爵位，毛總兵還記得嗎？”

毛文龍說：“記得啊，不過皇上說要等到趕走女真人。”

侯恂說：“趕走女真人會怎麼封我不知道，不過臨行前聽皇上無意中說了一句話，皇上說毛文龍佔據遼東南部的金州地區佔穩了，封個遼南侯才算名副其實。”

394　水炮阻敵

兩天後寧遠方面把衣服糧食等東西運送來了，負責運送糧食來金州的是遼東巡撫袁崇煥，他在上半年截留了天啟的皇莊收入練兵，這次剛好用寧遠城裡的存糧抵帳。見金州條件這麼艱苦袁崇煥也有些同情，給毛文龍說這次運送的東西寧遠城裡還多，如果不夠只要說一聲寧遠方面還可以再運，這話讓毛文龍感激了半天。侯恂臨走前悄悄給毛文龍交代了一句話，就是能拖住幾萬人拖幾萬，拖到皇太極的主力全來了時，朝廷會用連環炮船斷後用大船將他們全部運走。

毛文龍這兩天精神很好，糧食、藥品、衣被、帳篷等東西的到來讓士兵們可以吃飽穿暖睡得香，受了傷計程車兵也不再是隻能窩在一邊等死，而是能得到有效的治療和照顧。現在金州城中安放著一頂又一頂的新帳篷，帳篷口還安放著一口又一口熱氣騰騰的大鍋，鍋中間燉的肉隨著風到處飄散著香味，讓苦戰了半個月計程車兵放鬆了下來。看著圍在鍋邊吃肉喝湯洋溢著笑臉計程車兵，毛文龍的心裡份外的熱乎，遠處女真人的營帳在他眼裡也好像渺小了許多。

劉興祚在旁邊看著微微有些激動的毛文龍，輕輕說道：“這個碳火爐據說是什麼大鐵公司的新產品，做得小所以必須把碳塊做得一樣大小還一樣形狀，為了好運送和好燃燒還打上很多小眼，取名字叫什麼蜂窩煤，這些人還真會想。”

毛文龍說：“商人嘛就是逐利的，這些東西都是需要軍費買的，好在這東西比柴草好用，不然的話這天寒地凍的我們怎麼生得了火？只要有用讓他們賺些錢也是應該的。”

劉興祚見毛文龍不斷遠望，開玩笑說道：“大帥的字是振南，將來趕走女真人皇上就會封你為遼南侯，可見這兩個南字還真應上了。”

毛文龍聽到侯恂透露天啟將來會封自己為遼南侯的訊息後，這兩天是熱血沸騰渾身有勁，見劉興祚說自己的字也有個南字，深呼吸了兩口然後說：“但願我們兄弟能等到那一天。”

儘管侯恂沒有帶來援兵只用炮船強行開啟道路運送了些物資進金州，但阿敏和多爾袞也能夠發覺明軍的不同變化，雖然沒法進城看一眼明軍增添了些什麼東西，但從更加密集的火炮還有更加昂揚的鬥志來看，金州城更不好攻下了。阿敏跟多爾袞還有嶽託商議了一下，決定還是暫時停止進攻先給皇太極稟報一下再說。

皇太極這十多天越來越鬱悶，本來以為以錦州為誘餌拖住寧遠明軍，自己來個聲北擊南佔據皮島並消滅毛文龍，從程序來看也初步達到了目標。皮島佔住了毛文龍的人也滅了大半剩下的也圍困住了，但是寧遠的明軍卻真把錦州圍了起來，大有一定要吃下錦州的架式，就好像大魚咬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