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第2/5頁)
章節報錯
雖然鐵了心要出山,但是已經被調教得內裡服帖的李某人,還是主動且自覺地向江樓報備了他要下山的計劃。
江樓沉吟了半晌,心知李昭棠在這裡被憋壞了……他原本是流連於花紅柳綠一世繁華的人,隱居生活過久了著實是活受罪……養只貓還要牽出去放放風呢,就算不能像以往那樣囂張地橫行霸道,至少出去看看街巷行人,去茶樓裡聽個小曲兒,這種平常人的小小情趣,做夫君的,怎忍心不滿足呢?他掐指算算日期,道:“三日之後就是七夕,我們去逛夜市好不好?”
李昭棠兩眼放光,連連點頭,惹得江樓低笑出聲,親暱地捏捏他的臉蛋,問:“你該怎麼謝我呢,小棠?”
李昭棠哪顧得上他的毛手毛腳?一顆心早已雀躍萬分,像困在籠中已久的鳥兒,拍打著翅膀,等不及要飛向那萬里晴空。
江樓看著他掩飾不住歡欣的面容,也不由得被感染那份喜悅,只是心中為何有隱隱的不安?層層漫上,若有若無地撩動著他向來粗鈍的神經。
七夕,月半圓。
街市上燈火通明,映照得宛如白晝,行人如織,攘攘熙熙。
兩人手牽著手,隨著人流挪動步子,時不時有賣花的小姑娘穿過,輕盈靈巧,流轉的眼波比夜風更溫柔,含情脈脈地凝睇著身形修長,面容風流俊俏的佳公子,可惜李昭棠一雙眼睛早被街邊香氣撲鼻的小食零嘴勾得忘乎所以,哪顧得上與人眉目傳情?江樓見她美目含愁,一臉失落,一時不忍,再加上身為勝利者的喜悅與寬容,還有把危險扼殺在搖籃裡的原則,他掏錢買了束茉莉花,笑道:“真是人比花嬌,好姑娘,你那護花郎正在別處等著呢。”
賣花的小姑娘會意,道了聲謝,挎著籃子一步三回頭地走了,江樓鬆了口氣,轉過身來,卻發現李昭棠正捧著一把盛放的芍藥,和另外一個賣花的小姑娘言笑晏晏,相談甚歡,他當時腦中一懵,暗叫不好,醋罈子已經碎了一地,酸氣四溢,大庭廣眾之下又不好發作,儘管直想把李昭棠拎起來打屁股……他皮笑肉不笑地走上前去,一手搭上李昭棠的肩膀,狀似親密,指間卻用了幾分力氣,不著痕跡地一擰,李昭棠吃痛,在美女面前卻不肯丟了面子,仍掛著一臉勾魂攝魄的淺笑,一雙桃花眼輕飄飄地瞟過來,含著濃濃的警告。
江樓心中警鐘狂鳴,暗暗悔恨不該答應他下山,外面花花世界滿眼繁華,只怕李昭棠一個把持不住又落了紅塵,到時候勞燕分飛,他去風流快活,留下自己竹籃打水一場空,獨對悽驚歎白頭。
戀愛中的人都是小心眼而且想象力豐富的,這一點李昭棠已經充分驗證過,現在輪到江樓捧醋狂飲,不過身為小攻,即使吃醋吃多了也有人可捉來發洩,現下他正滿腦子想著回去怎麼懲治李昭棠,而正在甜蜜蜜纏綿綿中的懲罰手段其實相當老套:推倒,攻之。
……然而身為小受,即使醋味上翻,除了發脾氣又能怎麼樣?拽倒,受之?這又算哪門子懲罰?所以,李昭棠的脾氣比江樓要來得死硬急躁,一半是出於本性,一半則是由他的萬年不變的小受地位決定的,當然這都是廢話,但是作者想說,你也沒法。
再回到波濤暗湧的事發現場,江樓的手慢慢往下滑,順著脊背輕輕揉按,李昭棠打了個寒顫,只覺危機四伏,忙笑吟吟地別了賣花女,拖著江樓拐到一處暗巷,低吼道:“你有病啊?掐我做什麼?!”
江樓扯過他手中的芍藥丟在一邊,伸手將他推在牆上,合身抵住,低聲道:“我一眼沒看牢,你就敢勾搭小姑娘,小棠,我的心肝,是哥哥沒把你餵飽嗎?”
極其曖昧挑逗的話被他一番咬牙切齒地語調說出,引出李昭棠一身冷汗,低叫道:“什麼勾搭?你這笨蛋胡說什麼啊?”
……人說桃花眼的人命犯桃花,這話一點沒錯,李昭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