課,而我從前的底子又不好,雖然學校同意我可以緩考,可追起來還是很吃力。

我比任何時候都需要方寧,可是方寧像消失了一樣。我問過同學,都說他退學工作去了。就算工作也應該給我個信啊!還是童哥不准他理我?我又不方便去童哥那裡找他。

現在每天都是李子陵在照顧我,課餘的時間我們一起去圖書館,我捧著加起來幾乎跟我一般高的書猛K,儘可能多做功課少發呆,一有不會就馬上問李子陵。

我去過他家裡幾次,原來他也一個人住,他說了幾次希望我能搬去跟他合住,我都沒答應。童哥不知為什麼跟龍老大開戰了,難道當時買通紅葉的是龍老大嗎?很有可能,童哥的仇家不少,可是真正成氣候的只有龍老大。

我當時曾問過阿飛是誰想要童哥的命,阿飛不肯說,他說那是殺手的職業道德。

我在報紙上看到童哥的夜殺跟龍老大的翔飛發生了好幾次幫派火拼,死傷了上百人,而且讓我欣慰又吃味的是,童哥的身邊又有了別的男孩。我想他大概真的放手了吧。

期末考試的最後一天,別人考過試都回家了,只剩下我在圖書館看書看到很晚才離開,快要走出校門的時候,迎面走過來四個男生,吵吵嚷嚷的,好像喝醉了。

我側身給他們讓路,沒想到領頭的一個走過我身邊的時候突然大喊:「快看啊,這不是蕭美人嗎?今天我們兄弟走什麼運了,哈哈哈……」說著,向我撲過來。剩下幾個人也叫著:「真的呀,真是蕭美人,來,陪我們爽一爽……」

我嚇得轉身就跑,他們四個分開了,在後面追著,邊追還邊喊:「誰先抓到誰先上……」

「美人別跑……」我邊跑邊把手裡的書丟過去,一邊大喊:「救命啊,救命啊……」

我真沒用,也是個男生,卻只會像女生一樣逃跑求救,甚至我連跑都跑不快,那四個混混很快把我撲倒在地,我拼命掙扎著,哭喊著,阿飛,童哥,你們在哪兒,快來救我!無數只爪子在我身上撕扯著,我已經絕望了。

突然,一個壓在我身上的身體飛了出去,接著是另一個,又一個,直到四個骯髒的狗雜碎分四個都趴在地上不動了,我才驚魂未定地爬起身,雙手掩著被撕爛的衣襟渾身不停地抖。

一件風衣披到了我的肩頭,我抬頭看去,是王朝,我哭著撲進他懷裡。

他什麼也沒說,只是默默地摟緊我,把我送回了家。我衝了很久的熱水澡,洗到身體發紅,然後上了床,蜷縮排被子裡哭了很久。

我知道一個男生這樣很沒用,可是我真的很害怕,不只是怕這四個雜碎,而是我突然發現自己居然是如此的無助,居然連保護自己的能力都沒有。

第二天發燒躺在家裡,李子陵來看我的時候,我開始考慮要不要搬去跟他合住了,可是跟著就傳來了這樣的訊息:四個男生,三個我們學校的,一個外校的,一夜之間,被發現……在自己家裡,被人,閹了。

沒人知道是誰做的,那四個小子躲進醫院,無論員警怎麼問,都不肯說是誰幹的。應該是童哥派人乾的吧,為什麼呢?他不是對我放手了嗎?是仍舊不肯放手,還是隻為了幫我出口氣?如果我跟李子陵「同居」,會不會害了他?可是這陣子我都跟他走得很近,並沒有出什麼事啊?經過這件事,我只敢在家裡看書了,或是偶爾去李子陵家。

一天在他家的時候,他問:「小然,上次說的事你考慮得怎麼樣了?就是我們合住的事?」

「下學期再說。子陵,快過春節了,你不回家看看嗎?」我其實挺想合住的,卻又怕害了他,先拖一拖吧。

「我放心不下你,好了,要過節了,你也不要一味地學習,我們今天放鬆一下,我有好多的遊戲,你要不要試試?來吧,這個是我自己設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