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軟玉入圍的風流胚子也申著長長的脖頸,血管都快要扯斷了,碗裡剛剛奮力撈出來的粉條冒著熱氣,被冷落了。
潭繆晨眼角餘光撇到容恆也破了一直低頭吃飯的冷靜模樣,是在抬頭看著。
訝異從眼中一閃而過之後,容恆機不可見地皺了眉,無法再視若無睹地繼續吃下去。
小夥子們以為這是哪個廚房師傅的家屬,立即心猿意馬。
蘇以荷心火又是一串上來。耳根也熱了,“不。。不是,我找人。”
男孩子們更驚奇,找誰,彼此左顧右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中發著精光,看著對方的臉,會不會是你小子??嗯?
“剛才讓你跟大家夥兒一塊你不願的,這會兒,嘿,小姑娘耐不住了?你相好的一會兒就去了,你且在閨閣裡等等你的郎君罷。”孫老伯又拽起來了,亂用幾十年來積累的有限的文人腔調。
呵呵。。。哈哈。。。屋子裡的氣氛一下子就轟然而上了,蘇以荷感覺自己都有些暈眩地站不住腳了,孫老伯怎麼能這麼,為老不尊的!
潭繆晨最會起鬨,衝著蘇以荷大叫,“姑娘,敢問你郎君何許人也?那廝現在還這這人堆裡不露面,並非姑娘良人啊,不如姑娘我們這堆個個身家清白的良家好男裡選一個吧!!!”
旁邊的男孩子跟著起鬨了。。。像是一鍋炸得沸騰的丸子,細小的油花四濺,蹦了蘇以荷的臉皮上,清涼的空氣裡也發燙。
一股冷清的氣息傳來,蘇以荷察覺到抬頭的時候,撞入眼簾的是一雙看不出任何情緒的平靜的眼,四目相對,蘇以荷臉上的熱度慢慢退卻,另一種異樣的感覺如爬山虎一樣在細小的血管上抓著攀爬,不能自已地就聽見了一種聲音在心底緩慢地像是念著莊嚴的悼詞:蘇以荷,你完了。蘇以荷,你完了。。。。。。
一遍又一遍。
蘇以荷一種在移開些目光,就看見頭髮短了些更顯俊俏稜角的容恆,細小的稜劃過心臟,而後收緊,擴張,成了在胸膛裡來回不停的旋律。
人群安靜了些,潭繆晨眨眼的瞬間,容恆就站了起來,再猶疑的瞬間,就成了現下這種情形。
潭繆晨看著容恆走過去,完完全全遮擋著女孩的背影,被燈光銳化的挺拔修長。
小。。。蘇。。莫非。。。。。。
潭繆晨腦子裡扯出一根模糊的線來,記得蘇以珍那個蘋果說過,家裡找回來個二姐姐。
可是,怎麼會大老遠地來找容恆??
難道。。。潭繆晨搖搖頭。。。肯定不會!
若是他們倆歪膩了。
那。。。子秋怎麼辦?
那麼眼下,又是什麼狀況?!顧不上吃魚了,也顧不上打趣,潭繆晨看著容恆此刻維護的姿態,腦子裡一團的亂麻。
但是偏偏有人沒有看出潭繆晨這個罪魁禍首的遲疑來,趁機又鑽了出來,可是有了理由把這一碗滿滿的二鍋頭送到容恆那人的嘴裡了。
“阿恆,這就是大孟說的你相好的啊,是挺漂亮的啊!你小子今天可得喝了這一杯!”江述拍了拍容恆的肩膀,眉開眼笑地說,一碗酒水遞到跟前,大有不喝不放人的勢頭。
二鍋頭濃烈的酒氣在清冷的空氣裡明顯地帶著寒氣地刺激著鼻子,蘇以荷吸了吸鼻子,心中在著急,不知道容恆會不會喝下去,還是容恆也沒有想到辦法推脫。
潭繆晨看了一眼,看好戲的姿態,挑了挑眉,喝了,就等於承認了,不喝,也得有個說法。
江述看了眼容恆,方才態度十分地友好,料想容恆當著大家的面,無緣無故地撥了他的好意的。容恆,你向來一副淡定固執地樣子,這個女孩,一碗酒水,哪個你更不屑一顧!?
富人家的子弟,就是這麼愛糟蹋好東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