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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個訊息。”
言辭間十分殷切,竟一口應承了留在蘇家老宅。每次看到這心比天高的丫頭,慕容薇心內都十分不齒,她面上卻如春風送暖,燻然說道:“早去早回,莫要叫我掛心。”
流蘇領命,行了禮告退,又換過外出的衣服,這才上了早就備好的青綢馬車,由侍衛護送著往蘇家老宅去。
慕容薇先拔了眼線,用過早膳便命瓔珞去探看顧晨簫的傷勢,再問太醫的說法。
依舊是昨夜的小太監守在門口,夜晚見了流蘇,清晨又見瓔珞,公主身邊兩個一等宮女同時出動,小太監顯然摸不清壺底,顯得十分詫異:“瓔珞姐姐也是來問傷者的病情?”
瓔珞何等聰慧,只憑一個“又”字便斷定昨夜裡又起風波,她立住身子笑著與小太監答話:“正是,公主殿下問,傷者病情比昨夜如何?”
這傷者究竟什麼身份,勞動公主殿下一天兩次遣人垂問,小太監心裡腹誹,面上愈加恭敬。
若是換做旁人,小太監有可能疑心,流蘇與瓔珞的身份,差不多相當於慕容薇親臨。
小太監不疑有他,向瓔珞打了個千,小心答道:“昨夜裡奴才已然告訴流蘇姑娘,請她回稟公主,傷者病情穩定。今早上太醫瞧過,燒也退了,用過半碗米粥,又吃過藥,如今繼續睡著。”
瓔珞聽得明白,照舊打了賞,回來轉述了傷者的病情。本不想生事,想了想還是將流蘇的一節也一五一十稟告了慕容薇。
昨夜裡慕容薇並沒有吩咐流蘇做事,流蘇必定是體查到自己言行有異,急著打了自己的旗號,去打探傷者的身份,這般與主子背離,其心可誅。
怪不得今日早間安排流蘇與蘇家老宅,她顯得頗為急切。想來昨晚上狐假虎威嚇唬小太監,不曉得如何得知了顧晨簫的身份,今日才急著將訊息送給蘇暮寒。
慕容薇到不怕流蘇這些私下的伎倆,最多不過七八日,顧晨簫的人便會接應。上一世裡自己將他扔給太醫不聞不問,他都沒有死在玉屏山,這一世有著自己全心的維護,誰又能在這裡動他分毫?
為示鄭重,慕容薇施了淡妝,又吩咐瓔珞取自己那件銀紅色繡金線牡丹的厚披風,替自己更衣,再要她去給夏鈺之傳話,只約夏鈺之一人去登玉屏山頂。
夏蘭馨昨夜不及細問,查覺慕容薇言行有異,今日一早便來哥哥房裡探問傷者的情形。
兄妹兩個正坐著說話,聽了瓔珞的傳話,夏蘭馨有些無奈地抬起頭來,無聲望著兄長暗歎。
山頂僻靜,夏鈺之估摸慕容薇選在那裡是有話要說,提防青蓮臺人多眼雜。他望望妹妹眼中一片擔憂的神情,故做輕鬆地向妹妹搖頭,示意她擔心的事根本不會發生。
體諒慕容薇傷寒初愈,夏鈺之命人抬了軟轎順階而上,自己跟在一邊相隨。二人說說笑笑登山,只待望見山頂涼亭翼然而立,才親手扶了慕容薇下轎。
山頂的風比山下清冷,慕容薇穿著厚披風,也隱隱有些羅衫御風瑟瑟輕寒之感,她將兜帽扣好,又將雙手籠在袖籠中,才吩咐從人遠遠退後,等著傳喚。
夏鈺之便陪著慕容薇,登最後幾步山路。清早間與妹妹告別故做輕鬆,其實心裡有千鈞重。期待著慕容薇能說些什麼,卻又瞭然地明白,她約他來,只是為自己以往的行為解惑,必然不是他一心的期待。
連著懸崖峭壁修建的涼亭之中,夏鈺之託住慕容薇的手臂,助她登上最後那節高高的石階,聲音比平日暗沉了幾分:“阿薇,這裡山高水遠,再無第二個人,你有什麼話想說給我聽?”
早春的山風呼嘯,因為方才的登山,慕容薇白皙的面龐透著輕盈的粉霞,如徜徉在明媚的日光裡。
慕容薇以貝齒輕輕咬住下唇,笑容如堆砌的雲錦,華麗又模糊,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