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嘆息一聲,儘量放緩放平聲音。

湯思可脖子上的項鍊,從外表上來看,和索命鏈的編制材料編制手法幾乎一模一樣,在我看到那項鍊的第一眼,我已經心生膈應。

當我聽到湯思可說,項鍊是那陳叔送的之後,我立刻就認定,湯思可現在掛在脖子上的項鍊十有**也有問題。

我之前已經用謊言。把索命鏈從湯思可那裡拿走,交給王大郎處理。

如果我再次向湯思可索要項鍊,百分百確認項鍊有害後,把項鍊給處理掉,再拿謊言搪塞湯思可,還是可以。

可陳叔再送湯思可項鍊,明顯的是沒打算罷手節奏,事到如今。我選擇把手鍊有害的事情,告訴湯思可,籍以讓她警醒起來。

“小冉,你講明白點,那手鍊怎麼有什問題,你的意思是,陳叔在害我嗎,他這麼做有什麼目的吶。”湯思可愕然驚懼目光望著我,等待我給她解惑。

“可可,人心難測,以後但凡是陳叔送來的物件,不管是送給你的,抑或是送給你家的,都要提高警惕才行。”我並不打算,給湯思可仔細講。手鍊的危害。

“小冉,我上次生病老不好,就是因為那手鍊,是不是,你實話告訴我。”湯思可聽完我的話,久久沉默,良久才再次發音。

看到這樣的湯思可,我有些擔憂,還是衝著湯思可點了點頭。

湯思可沒有繼續發問。把她脖子上的項鍊直接摘下來,遞給了我,眼底情緒波濤翻滾。

“可可,陳叔是被人下了降頭,被人控制了一言一行,或許並不是他本心要如此。”我輕拍湯思可的手背,告訴湯思可陳叔的異狀。

湯思可本性純良,我告訴她手鍊有問題,只是想警醒她注意,卻是並不希望,因為手鍊問題,太過影響到湯思可的心態。

“嗯,小冉別擔心,我沒事,我會注意些的,睡覺吧。”湯思可笑的勉強,把頭蒙進被子裡面,悶悶發音。

我心中喟嘆一聲,把湯思可的手鍊擱在枕頭下面,也躺好睡覺。

我按照慣例先修煉奶奶教我的本事,再把竹簡第五層功法執行幾個周天,才放任自己,進入熟睡狀態。

我的這次睡覺,睡的並不安穩。

夢境中,樹妖再次出現,無數枝椏朝著我襲來。

我驚慌失措的跑著,期待誰能來幫我一把,卻是四周黑漆漆不見人影,只有拼力逃命的我,和身後迫近的杉木枝椏。

我滿心恐懼,終是看到前方有人影出現,我大聲呼救著疾奔過去。

就在我靠近那人影時候,那人突然扭轉頭,赫然竟是眉山,眉山獰笑著,手持一把尖刀,一下子就捅入了我的胸口。

我緩緩倒下,看鮮血順著胸口的尖刀,從胸口處流淌滿地,滿心悲涼。

樹妖和眉山這個時候瞬間消失,漆黑的夜色散去,一片溫暖的陽光中,謝一鳴從遠處朝著我走來。

我此刻的生命馬上就要逝去,看到謝一鳴出現,我朝著他伸出雙手,期待能再握一下,他有力溫暖的手掌。

謝一鳴經過我身邊,頓住了腳步。

我朝著謝一鳴伸出的雙手兀自舉在半空,卻是謝一鳴並沒有蹲下來握上我的手,他只是瞟了我一眼,皺了下眉頭,就再次抬腳離開。

我看到,白伶兒巧笑嫣然朝著謝一鳴奔來,謝一鳴張開懷抱,笑容璀璨,把白伶兒緊緊的擁入懷中。

看著眼前一幕,我哀傷滿溢淚流滿面,揮手間,我拔出了我胸口的尖刀,再用那尖刀狠狠刺入自己的正心臟位置。

“小冉,小冉,你醒醒,怎麼了?!”我的耳邊,這個時候傳來,湯思可的緊張呼聲。

我緩緩睜開雙眸,看到的,是湯思可著急擔憂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