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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宴初拱手道。“回陛下,臣的兩位好友因御宴上醉酒誤事,與人動手,被捕入獄了。臣斗膽,懇請陛下開恩,放過他們。”
“放過他們?”令玦又是一聲冷笑,突然狠狠地拂袖轉身,將桌案上厚厚的一摞書猛地掀向展宴初,斥責道。“你當這天晉沿襲了數百年的律法條例全都是一紙空話麼!”
書卷重重的落到地上,發出混亂而刺耳的聲響,有的甚至直接砸到了展宴初的身上。
展宴初也不閃躲,只是被砸到了實處時吃痛的悶哼一聲。龍威震怒,他也禁不住有些奇怪,卻脊背挺的筆直,神情更加恭敬,不卑不亢道。“臣不敢。”
“不敢?你還有什麼不敢!”令玦氣的臉色發白,在原地平息了良久,才一字一頓道。“上次,朕答應放了你父親,不過是原本就該如此。如今你朋友觸犯律歷,自當交由刑部按律論處。朕,絕不姑息!”
他的語氣冰冷低沉,豪無波瀾,就像是和展宴初從未有過任何交集一般。
展宴初連忙抬起頭,看向令玦,懇求道。“陛下!”
“不過。。。。。。”令玦垂下眼簾,到底還是沒說出侍寢之事,攥緊拳頭,強壓住內心的恥辱感,冷道。“前兩次的事,朕自會給你補償。你回去吧。”
補償,補償。。。。。。令玦在心裡暗暗自嘲道,令玦,枉你貴為一國之君,竟卑賤到這種地步了麼?卑賤到要求著別人上你的地步!
“陛下!”展宴初知道令玦怕是誤會了,連忙道。“臣只是想求陛下開恩放過。。。。。。”
“朕說了,滾出去!”令玦氣急敗壞地咆哮道。
蒲公公聞聲連忙從殿門外走了進來,見到令玦竟被氣成這樣,急的趕緊上前安撫。“陛下,陛下快消消氣,當心傷了龍體啊!”
令玦見蒲公公來了,這才斂去了身上的怒氣。他恢復了理智,看著跪在地上茫然無措的展宴初,突然在心底暗暗苦笑道,令玦啊令玦,難怪別人說你是個暴君!你是瘋了麼?你為何要生他的氣?他做錯了什麼?從頭到尾,錯的人只有你自己而已。
展宴初看到令玦這副模樣,心裡說不出的驚詫。他不明白令玦為何大發雷霆,又為何如此悲傷痛苦。他只是替朋友請命而已。他張張口,還想說話。
蒲公公連忙向他使了個眼色,壓低聲音道。“愣著做什麼,還不快退下。”
展宴初有些不放心的看了眼令玦,終是在地上磕了個頭。“陛下息怒,臣,告退。”躬身退下了。
等到展宴初退下了,蒲公公才扶令玦坐下,輕聲道。“陛下,先坐下歇息會兒。”
令玦坐到龍座上,怔怔地看著蒲懷言,蒲懷言正在彎腰撿被他砸落到地上的書卷,心平氣和,沒有一絲畏懼。
令玦突然開口道。“蒲公公。”
蒲懷言停下,看著他。“陛下有何事麼?”
令玦垂眸,看向那滿地的狼藉,每一處都在彰顯著他的蠻橫暴虐,喜怒無常,嘆道。“你不怕朕麼?”
蒲懷言聞言,搖頭笑笑,道。“在老臣的心中啊,陛下就像一把失去了劍鞘的劍,看起來寒光凜冽,隨時可能傷人,其實,只是想求一個庇護罷了。”
一語中的,令玦深吸了口涼氣。
蒲懷言直言道。“陛下,你也覺得,展少將軍根本就沒做錯什麼吧?”
令玦抬眸看向蒲懷言,什麼也沒說。
他見令玦預設了,又繼續道。“展少將軍替友人求情本來無可厚非,和那些老臣們一樣,他只是做了應該做的事情。可是,卻無意觸及了陛下的痛處,陛下才會大發雷霆麼?”
令玦收回視線,眸光微動。“不,不全是的。”
蒲懷言難得沒有說中,詫異地看向令玦。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