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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也不說好,也不說不好。
十七曾叔公顫顫舉起柺杖,將華邵打了二拐,斥道:“你爹是個無用的,你怎也不爭氣些!枯站在此處作甚,掌著丞公印信者,便是如你這般窩囊廢?”
十七曾叔公身子骨虛弱,拄著的柺杖也並不沉重,打在身上是一點都不疼的。華邵挺直身板,朝十六、十七曾叔公躬身一拜,沉聲道:“曾叔公說得是。”他揚聲道:“諸位叔伯兄弟,都請鎮靜些。聽我一言。”
族人很快都安靜了下來。這段日子,華邵處事不偏不倚,沉穩可靠的風格也算是讓許多人看入眼了。特別是族中的年輕一輩,現在幾乎都唯華邵馬首是瞻,華邵一說話,這部分最激憤的人一安靜,整個祠堂跟前就清淨了。
謝熙瑚面色微變,與他身邊幾個族人交換了個眼色。沒有想到,不過是短短時日,謝華邵在族裡年輕子弟當中,竟就有了些一呼百應的意思。
也幸好他還如此年輕。
華邵平靜地說道:“依我所見,如今我族是行到一狹窄關隘口了。前方到底是風平浪靜一片坦途,抑或波詭雲譎巨浪翻天,只看我等如何選擇。我首要便想問族人一問。”
“當今聖上將我族族長扣在宮中,此等行徑,是擺明了要與我族過不去,是也不是?”
見諸人都是點頭,華邵說:“若是我族此時心想息事寧人,退了一步,他日他又要踩我等一腳,又搬出許多理由來要挾,我等卻能如何?莫說甚維護顏面為第一件事,族長是我親爹,皇帝折辱於他便是折辱於我,我難道不憤怒。只是皇帝如今已經不守規矩,若不能狠狠反擊,即時反擊,教得他知曉我族能耐,他心中定然只道我族族人皆鼠目寸光,日後定然越發得寸進尺。”
“便是我爹在此,也只會與我同樣說法!”華邵的面色漸漸冷硬,一字一句,錚錚然道:“按我說,此事決不能有分毫退讓!分毫不能!即使皇帝惱羞成怒,即時將我父取了性命,我也是如此說!既他無情無義,集我闔族之力,便將他拉下馬來,換一個皇帝當便是,我江陵謝族,從不需看誰人面色過活!”
“邵郎說得好!如此方是我江陵謝族風範!便如此反擊罷!”年輕族人們心潮澎湃,華邵這一番話,正恰恰說到了他們心坎上。
謝熙瑚面色難看,責備道:“邵郎你是何等不敬不孝,才說得出任你父親被奪取性命的話來?身為人子,孝字乃是德之首位,你如此作,不敬不孝、不仁不義,按族典者,當受笞刑百下。”
被眾人指責的時候,華邵只是平靜聽著,也並不反駁。謝熙瑚說出的話其實也有些道理,也算的很從大局著眼了。
這位堂叔每回開口,前前後後無條件應和的人竟是不少,在場的、掌著大大小小實權的熙字輩當中就有十七八人,更老一輩裡面也有二三人。
這些人的資料一一在華邵心中流過,漸漸勾勒出一張脈絡圖來。
待指責他的族人都說了一輪,華邵才平心靜氣地說:“我自信我之所為,在在都符合我父之心意。若那皇帝當真敢奪取我父性命,復仇之後,我便自請刺面出族。我的話放在這裡,諸位叔伯兄弟都聽到了。大丈夫一言九鼎,駟馬難追。”
這朗朗而談的少年郎,是有大魄力、大魅力的。至少,他如今說出這一番話,在場是沒有人會懷疑他的信用。
這一股子初入長河便敢逐巨浪而行、初展羽翼便敢搏擊長空的悍勇心性,已經摺服了多少族人?
代族長謝熙清嘆道:“看著邵郎如此,我覺自己竟是老了。邵郎掌著家主印信,此事便全盤交由汝掌握罷,鞍前馬後如有所需,只遣人來說便是。”
謝熙清如此表態,族人當中竟沒有多少有異議的。謝熙瑚面色微沉,道:“既然大傢伙都是如此態度,我也不再多說。如今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