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咬唇,眼裡多了幾分恐慌。

“行了,你和皇后都說了什麼,如實招了吧!”齊清兒道。

錦皙似沒聽見齊清兒的話,死死咬著唇不放。

齊清兒有性子等,竹婉可沒有。

只覺她如一陣風似的閃到了錦皙跟前,抬手就掐在她脖子上,然後猛的往前用力,迫使錦皙的頭重重的壓在椅背上。

錦皙面對突如其來的迫力,只把嘴巴張得老大,大口吸氣。

眼眶瞬間給憋紅了。

齊清兒瞅著竹婉憤怒的樣子,道:“這樣是憋不出來的,不是說要絞了她的舌頭麼?去拿剪子。”

竹婉又猛的鬆手。

錦皙整個人像癱了似的,一邊大口吸氣,一邊斜趟在座椅中,整個大腿機會要滑到地上了。

不一會兒,竹婉便取來了剪子。

那蹭得發亮的刀口直逼人眼眶。

錦皙將將二十歲的年紀,眼看就要沒了舌頭,日。後就是想說話也沒有機會了。她果斷道:“我說!”

竹婉送到她嘴邊的剪子方停下。

齊清兒起身走到錦皙跟前,蹙眉道:“皇后如何讓你過來的,你又和皇后說了什麼,說細緻了,一個字都不能漏。”

錦皙胸口大幅度的起伏,好一陣子才復了平靜。

她嚥了咽口水道:“自從郡主府上的部分婢女被無故換掉之後,皇后就起了疑心,不日。便指了奴婢過來,也就是三四日之前。郡主似乎正為某事煩心,也不曾在意府上是否多了位婢女。三日。前的晚上,奴婢聽到了郡主和竹婉的對話。當時奴婢也未曾聽清,只知郡主去見了虞才人,還知道了一些陳年舊事,是關於皇后的,奴婢便將這些告訴了皇后。然後便沒有然後了。。。。。。”

然後就是她追出去找竹婉,以為她也是個細作。

這些明眼人都明白,自也不用她說。

齊清兒撥動著衣角邊的流蘇,聽完錦皙的話臉色越發深沉。

雖然錦皙未曾聽見她和竹婉說的陳年舊事,具體為何事。

但以皇后的敏感,必也能猜出個所以然。

齊清兒兩次夜訪牢獄中的虞才人,任誰聽了去都會詫異,何況是有把柄落在虞才人手裡的皇后。

齊清兒想到此處深深吸了一口氣。

依皇后現在的所作所為,怕是齊清兒的假父母進了郡主府也不得安生。

這時,錦皙突然哭喊道:“奴婢也是不得已啊!皇后雖然嘴上說一定會善待我的家人,但奴婢知道那不過是在告訴奴婢,一旦奴婢反其道而行,那奴婢的家人也會受到牽連。郡主想知道的事情,奴婢已經全數告知了,還請郡主不要告訴皇后,以保奴婢家人的安全,他們不是年邁便是年幼,都是無辜的人啊!”

齊清兒心中微觸。

她怎麼給忘了這一出,開口道:“你家人現在身在何處?必不會叫他們受到牽連。”

錦皙惶恐道:“郡主還是不要去找我的家人,若是皇后知道了,必然會認為是我這個細作出賣了她,或者做事不利讓郡主發現了貓膩。到時候還是都落不得好……”

兩行熱淚嘩啦啦的往下掉。

齊清兒眉頭微蹙。

這個時候,她懸心也是不想傷及無辜罷了。對於錦皙,她既然能出賣了皇后,自不是個什麼省油的疼。

半餉,齊清兒沉聲道:“你現在人在我手上,過段時日。若皇后那裡一直沒有你的訊息,同樣不會放過你的家人。不如趁現在,搶在皇后前面。”

錦皙垂目思索片刻,隨即抬目對著齊清兒重重地點了點頭,把家中幼老的地址報了詳細。

齊清兒復又回到座椅上,道:“竹婉,給她鬆了吧!”

竹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