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硯書騙,沒有搞內鬥的意思。”

顧傲霆冷著臉子,“蘇嫿就是陸硯書的女兒,千真萬確,以後少在背地裡搞這些小動作,出去吧。”

他神情說不出的厭煩。

顧凜一向對他百依百順,不敢和他硬碰硬,把資料放到桌上,退出去。

回到辦公室,他叫來助理。

助理一進門,顧凜隨手抄起桌上厚厚的檔案,就朝他身上砸,“你怎麼辦的事?”

助理不敢躲,硬生生挨著,被砸得一臉懵逼。

“顧總,發生什麼事了?”

“你乾的好事!你派人做的親子鑑定有問題!蘇嫿是陸硯書的親生女兒!”

助理更懵了,眉頭皺得能夾死蚊子,“不應該啊,頭髮是我派人親手從蘇嫿頭上拔的,口腔上皮細胞是我派人去陸硯書口腔裡取的,怎麼會這樣?”

“蘇嫿和陸硯書之前做了兩次親子鑑定,都是確認親生,連警方都出具了證明。蠢貨,你差點害死我!”顧凜大發雷霆。

助理陪著小心,“肯定是我找的人,哪裡搞錯了,要我去跟顧董解釋一下嗎?”

“解釋個屁!滾出去!”顧凜怒氣衝衝。

他脾氣一向暴躁。

在顧傲霆面前溫順聽話,在人前斯文紳士,不過是偽裝。

現在才是他的真正面目。

助理灰溜溜地走出去。

出門找到個僻靜的角落,給辦事的那兩個女人打電話,把她們好一通訓斥。

兩個年輕女人被訓得摸不著頭腦。

一個懷疑拔的頭髮,是不是被人為調包了?

另一個懷疑,沾有陸硯書口腔上皮黏膜細胞的棉棒,是不是被人為換掉了?

總之,都挺懷疑人生的。

忙完一天的工作,顧北弦回到陸硯書家。

最近蘇嫿一直住在他家裡。

他得陪著一起。

一進客廳,就看到陸硯書和蘇嫿兩人正坐在沙發上,一人捧著一本書在看,中間離著有三米遠。

客廳寧靜空曠,燃著清雅的沉香,香氣嫋嫋。

兩人姿態放鬆地靠在沙發背上,看書看得入神,連他進來了,都沒發覺。

顧北弦長身玉立地佇立在一旁,遠遠地看了他們有一會兒。

兩人身上那種氣韻,真的很像。

陸硯書是他見過的氣質和蘇嫿最相似的人,斯文儒雅,成熟卻不失純淨。

倆人骨子裡都有一股執著的勁兒,不論是對待感情還是工作。

這種執著和專注,形成了他們獨特的個人魅力。

顧北弦越看越覺得這倆人像父女。

可是陸硯書幾次親子鑑定的暗箱操作,又讓他產生懷疑。

顧北弦手握成拳,遞到唇邊,輕咳一聲。

蘇嫿這才察覺他回來,放下書,從沙發上站起來,腳步輕快地朝他走過去,“你回來了?”

“嗯。”

蘇嫿幫他脫掉大衣,熟練地解開領帶。

這是那三年的婚姻裡養成的習慣,蘇嫿做慣了,不覺得有什麼。

陸硯書看在眼裡卻不太舒服。

他想把她養得嬌嬌貴貴的,捧在掌心裡,不想讓她去侍候別人,哪怕這人是她男人,也看不順眼。

意識到這一點後,陸硯書極輕地搖了搖頭。

他從未做過父親,沒想到短短時間,就完完全全地代入到父親的角色了。

岳父內心排斥女婿,是天生的。

陸硯書笑了笑,演著演著,就入戲了。

顧北弦按住蘇嫿幫他解領帶的手,“我自己來,跟你說過多少遍了,這種事不要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