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嫿清甜一笑,扯掉他的領帶,“我喜歡。”

顧北弦摸摸她柔軟的長髮,找個藉口支開她,“樓上臥室的床頭櫃抽屜裡,給你買了禮物,你去看看。”

“什麼禮物?”

“上去就知道了。”早上離開時,他往抽屜裡放了一枚鑽石胸針。

蘇嫿抬腳上樓。

顧北弦走到陸硯書身邊坐下,長腿交疊,坐姿隨意。

陸硯書拿起茶壺給他倒茶,“事情處理得怎麼樣了?”

顧北弦伸手去接茶壺,自己倒,“我父親相信了,疑慮也打消了,放心吧。”

陸硯書微微揚唇,“幸好你不像你父親。”

“那份鑑定,您是怎麼處理的?”

壽宴當天,看到顧凜尾隨顧傲霆出去,顧北弦察覺不對勁,就派了保鏢暗中跟著二人。

見顧凜從褲兜裡掏出一份檔案,交給顧傲霆。

他猜出幾分。

接下來又看到顧傲霆的手下,從衛生間裡鬼鬼祟祟地出來,還有人佯裝成燃氣人員去鳳起潮鳴,偷拿蘇嫿的牙刷。

就更加確定了他的想法。

解鈴還須繫鈴人,於是他給陸硯書打電話,簡單說了一下情況。

陸硯書慢條斯理道:“很簡單,我派人把尿液換了。你父親手下找的那家親子鑑定中心,老闆是我一個老同學,想動點手腳不難。”

難得他肯開誠佈公,顧北弦趁熱打鐵,問:“尿液換成了誰的?”

陸硯書微微一頓,拿起茶杯抿了口茶,“等時機到了,自然會告訴你一切。”

顧北弦早就知道他嘴很嚴,問也問不出,便不再強求。

他站起來,“我上樓看看蘇嫿。”

陸硯書注視著他的背影,“復婚的事,再往後推推吧。顧凜不是個省油的燈,我不想把小嫿置於危險之地。那孩子,能活到現在,不容易。”

輕飄飄一句話下面,暗藏了多少血雨腥風,只有他最清楚。

顧北弦抬起的腳緩緩落下,眸色微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