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理領著江錦上朝著包廂走,也是為了隱私,包廂之間距離都很遠,有些的,甚至更偏遠,此時走過去,只覺得路途格外漫長。

「五爺,這裡請。」經理急得額頭都是汗,「其實這位遊少喝酒鬧事不是第一次了,上回還調戲我們的服務生……」

「四哥沒處理?」

「四爺前段時間在平江,後來因為您的婚事,也不常來會所,最近還張羅著要和祁少搞個賽車俱樂部,如果不是出了大事,我能處理好,就不會去打擾他。」

江錦上點頭。

「只是那個遊少帶著保鏢,身邊還有不少朋友……」經理急得後背儘是冷汗,「他們就兩個人,會不會?」

只是江錦上不再說話,他只能加快腳步,領著他朝包廂走。

……

自打沈疏詞出現,包廂內的氣氛,就變得非常古怪,所有人都覺得遊少瘋了,卻也攔不住一個醉鬼,眼看著他把酒水遞過去,皆是斂聲屏息,不敢妄動。

梁家出事後,整個京圈的人都知道,沈疏詞不好惹。

她想息事寧人,雙方各退一步就行,偏又讓她喝酒,杯子還是自己用過的,顯然是不尊重人。

更主要的是,他們對這位遊少很瞭解,就算沈疏詞喝了這杯酒,也不會讓她走的,事情只會越鬧越大。

沈疏詞已經接過酒杯,手背被他蹭了一下,惹得她忍不住眯了下眼……

「嫂子……」霍然都急瘋了,他剛才也是頭腦發熱,這本是他自己的事,若是把沈疏詞牽扯進去,他怎麼和他哥交代啊。

「一杯酒是吧。」沈疏詞嘴角帶著抹玩味的笑。

「對,就……」遊少緊盯著沈疏詞,目光在她身上游離著,毫不掩飾。

可他話沒說完,沈疏詞忽然抬手,滿杯酒水,撲面而來……

她動作很快,幾乎沒給他躲閃猶豫的機會,迎面澆下去,他嘴角之氣被打得開裂,辛辣的酒水刺進眼睛,鼻腔和傷口處,疼得他痛撥出聲。

「清醒了嗎?」沈疏詞抬手就把酒杯淬到了地上。

「哐當」一聲,也是質量不錯,玻璃沒摔得稀碎,卻也裂成了幾塊。

瓷磚撞擊玻璃,驚得在座所有人後背瞬時爬上一股涼意。

「賤人,你……」他下意識抬手就朝她揮過去。

霍然肯定要護著嫂子,立刻衝到他面前,眼看著這一拳就要落到霍然臉上,沈疏詞抬手按住他的肩膀,將人往側邊一推……

與那位遊少,瞬時面對面,這一拳距離沈疏詞也就一公分左右,眾人屏住呼吸時,就看到她抬腳朝著那人腹部猛踹一腳。

霍然整個人被推開,趔趄一下,還沒回過神,就聽到遊少一聲痛呼,整個人摔在地上。

方才他與霍然糾纏了一番,或多或少被打傷,捱了這一腳,疼得腹部痙攣。

所有人都傻了眼……

潑酒推開霍然抬腳踹人,整個動作都非常快,他們幾乎沒看清沈疏詞是怎麼出手的。

幾個保鏢立刻衝過去。

「遊少,你怎麼樣?」

「你們特麼還愣著幹嘛,給我上啊,給我抓住這個賤人。」他疼得胃部抽搐,酒也醒了幾分,認出面前的人是誰,可他沒遭過這種罪。

今天面前的人,就是天王老子,他都要出了這口惡氣。

可是保鏢卻不敢動了,都見識過她的厲害,衝過去就是找死。

「我養你們有什麼用!」男人氣急敗壞。

「遊少,算了吧!」有人出來勸架,再鬧下去,事情就沒法收拾了。

「滾一邊去。」

他在氣頭上,急火攻心,餘光瞥見地上的玻璃碎片,一股熱血上腦,摸爬著過去,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