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碎片,就朝著沈疏詞刺去……

霍然只想著出口氣,卻也不曾想會演變到這個地步。

燈光折射下,碎片稜角折射出了刺眼的光,直直朝著沈疏詞扎過去。

稜角鋒利,觸之必然流血。

眼看著玻璃朝著沈疏詞劃過去,整個包廂靜得不可思議……

玻璃是衝著沈疏詞脖子割過去的,她身子略微往後一仰,瞬時抓住他的手腕。

一扯一扣。

一股涼意從所有人腳底竄上來,所有人都屏著呼吸,不敢眨眼,短短一瞬……

伴隨著一聲骨折慘叫聲,玻璃碎片已經易手。

抵在了那位遊少的喉嚨處!

他慘叫聲瞬時被吞沒在喉嚨中,大氣不敢喘,玻璃稜角鋒利,早已刺穿他的面板,有血珠從碎片邊角緩緩滲出……

嚇得他登時腿軟發麻,佝僂著背,身子控制不住的哆嗦打顫。

他能感覺到沈疏詞周身瞬時迸射出的一股殺氣。

有一剎那,他感覺,面前的女人……

真的敢殺了自己!

一身匪氣,與方才冷清寡慾的形象,相距甚遠。

「現在清醒了?」沈疏詞睨著他,瞥了他打顫的雙腿,原來也是個慫貨。

而他卻緊張得早已說不出話。

霍然在邊上,更是看傻了眼。

家裡那些哥哥饒是再厲害,做事也束手束腳,這麼颯,如此解氣的情景,他還是第一次見。

心裡熱血沸燃,看著沈疏詞的眼睛,簡直在發光。

「怎麼,還是沒清醒?」沈疏詞挑眉看他。

男人身子在發抖,玻璃碎片還抵在他喉嚨上,難免疼得身子發軟,「醒……醒了。」

「和他道歉。」指的自然是霍然。

霍然都想哭了,他心裡瞬間想起了一首歌:

世上只有嫂子好,有嫂子的孩子像個寶。

「對……對不起。」男人從善如流。

而霍然還沉浸在對嫂子的崇拜中,壓根沒聽到。

沈疏詞皺眉,這麼嚴肅的時候,這小子怎麼在發呆,「霍然?」

「啊?」

「他在和你道歉。」

「我沒聽到。」

男人差點瘋了,這丫的絕壁是故意的。

沈疏詞睥睨著他,「他沒聽到,所以……」

「對不起!」小命攥在別人手裡,他可不敢再挑釁沈疏詞。

「我聽到了。」霍然點頭。

「這位小姐……」他聲音哆嗦著,都記不得沈疏詞叫什麼了,離得近些,都能聽到他的牙顫,「我已經道歉了,你能不能把我脖子上的東西……」

「你還沒和我道歉。」

「我……」

「你方才沒對我做什麼?」

「我道歉,立刻道歉!」他急忙與沈疏詞說了幾句對不起,「你現在可以放了我吧。」

沈疏詞忽然一笑……

梨花漾春水般,漂亮的要命,可是說出的話,就更加要命了:

「誰告訴你,道了歉,我就會放了你?」

「……」

五雷轟頂!

「你特麼耍我?」男人激動起來,玻璃碎片隨著他的動作,又嵌入一些,疼得他慘叫連連。

「別亂動!不然遭罪的是你自己。」

他急喘著氣,不敢妄動。

……

很快,會所服務生已經帶著保安過來了,眾人瞧著眼前的一幕,圍在門口,也不敢妄動,直至江錦上過來,才好使摩耶分海般,讓出了一條路。

「五爺。」

聽到熟悉的稱呼,沈疏詞都沒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