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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家信使;當即氣咻咻地再次砸了一個杯盞。可是;這還僅僅是一個開始罷了。玉真公主和金仙公主自然深恨王守一;兩人打發了一撥人前來知會;道是這幾ri要閉關清修;不理俗務。有他們倆做榜樣;其餘貴主也都使人送禮;自己卻以各式各樣的理由不來。待到晚間迎娶時;新人青廬拜堂;而喜堂之中空空蕩蕩;賓客就只有小狗小貓兩三隻;就連蔡國公主這嫡母也藉故不到場;氣得王守一幾乎倒仰
駙馬郎娶媳;賓稀客絕
也不知道是哪個促狹鬼如是打趣了一句;轉眼間各方就都知道了。那戶與王守一聯姻做了親家的自然是後悔不迭;而硬著頭皮去赴宴的更是懊惱自己訊息滯後。一時間;王守一竟成了莫大的笑柄。而作為絆住了寧王的最大功臣;武惠妃便笑吟吟地對瑤光道:“想讓寧王給他做面子?那也得他自己聰明才行縱不是哥奴使人求我對寧王說一聲;就說玉真和金仙二位貴主差點失去了一個好徒兒;豈還會任由他王守一耀武揚威?”
而在御史臺收押了王鈞;歷經數ri的審訊之後;便將結果呈報了天子。李隆基在得知王鈞這小小一個洛陽縣主簿;竟然累計受贓六千貫時;又驚又怒的他便越過大理寺;直接令中書省擬了制書。
當庭杖斃;以儆效尤
第一卷當時年少青衫薄 第三百六十六章 速刑杖殺,滅口遭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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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皆以為廷杖大臣;明朝最甚;然而唐自武后起;杖責大臣就漸漸成了家常便飯。雖未必如明代那樣;但凡忤逆聖意便往往以杖責廷辱;一時成就了士大夫受廷杖反揚名的畸形價值觀;然而;武后年間是杖責忤上大臣;李隆基是杖責犯法大臣;這杖刑甚至杖殺;前後的例子已經不能盡數。
因而;捏著杖殺王鈞的制書;杜士儀不禁輕輕吸了一口氣。他封還過杖責姜皎的制書;又在杖責裴柚先的問題上諫勸過;而今王鈞因受贓而由天子制令杖殺;他若任其從手邊就此而過;那也就顯得毫無原則了。就算他是揭出王鈞之事的始作俑者;此人貪贓枉法;還賄賂求職;確實罪責非輕;可即便按律當死;也不當如此之死再者;正有人想著殺人滅口呢
“王鈞洛陽縣主簿;非監臨主司;其受贓當以坐贓致罪論處。其受贓六千貫;遠過三十匹之數;上負天恩;下愧民心;罪莫大焉。然永徽律疏有云;諸坐贓致罪者;一尺笞二十;一匹加一等;十匹徒一年;十匹加一等;罪止徒三年。以王鈞之罪;當徒三年;若以其罪重;以監臨主司律重處;亦只絞刑。臣左拾遺杜士儀;據實上封”
這一上封到了門下省侍中源乾曜面前;這位不哼不哈的老好人簡直給氣樂了。有心把杜士儀叫來責備一番;可他又知道這小子的牛脾氣。可若是不責備;他實在難以想象這東西到了御前的後果。思來想去;他索xing袖了此物往見張說。果然;這位兵部尚書兼同中書門下三品的宰相見了此書;登時眉頭一挑。
“後生可畏”張說用手指彈了彈這一張白麻紙;面上露出了激賞之sè;“他此前封還杖姜皎的制書;還有人責他徇私;可之後在御前因裴柚先之事而陳詞時;在我們三個宰相面前;他仍舊侃侃而談;現如今這王鈞分明罪莫大焉;而且與他無親無故;他卻依舊按律上封;這對律法的熟悉;竟不遜於法吏;更難得是這份膽子源翁來見我;無非是出自一片愛護之心;既如此;我們這兩個宰相替他擔待一二又如何?”
“咦?”源乾曜一下子愣住了。
“王鈞固然可惡;但確實是罪不至死。尤其杖殺;更是不足以為成例。你我二人聯名上奏;杜十九郎的上封也就不那麼顯眼了。如何;源翁可願和我同進退?”
源乾曜素來秉承的是緘默是金的原則;可對張嘉貞的咄咄逼人;他已經厭煩透了;如今既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