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看不清,著實的寬敞。

這窗子前便是一排小雛菊,與那直至入冬還綠著的小草竟是相濡以沫的待著,明媚的陽光灑在他們的身上,一動不動的站著,都覺著是懶洋洋的,清桐看著舒心,竟是不注意那窗前的人站在門前正仔細的打量著她。

“這園子著實大的很,可不知是誰人擺設的,竟將這方土地造的這般的美。”喬慧見著如此景色,不覺誇讚了起來。

“是的,可想著院子裡的主子們定是舒心。”清桐不經意的說著,倒是沒有注意邊上的人。

“想李府在外人看來亦是鳥語花香,可是又有哪一位主子過的清閒?一個個還不都是忙的很。”喬慧幽幽地說著,目光渙散。

“你終日都想著這些不好的,可是壞了心情,且想些好的,可別糟踐了自個兒。”清桐說著便將手伸出窗外,摘了一朵雛菊,慢慢的放在鼻子上,那隱隱的香味不斷的溢位,幽幽地飄進折花人的鼻中,似是不住的詮釋此生的芳華,可是透人心脾。

“若是你嫁人了,便知我的苦,慧子可是希望這簫家能善待了你,不叫你受委屈,這不順心的日子可是難捱。”

“不說這些了,凡事慧子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便好,咱不去操那份閒心,‘無情便是順心時’慧子只當是一人過了便好。”清桐知能這般的勸著,心裡卻因著她這一說突然的怕了起來,若是自個兒日後亦是這樣,可是會同著她一樣的怨念?可是還能與著如今一樣旁觀者清嗎?

“啊——”清桐的話音剛落,忽地的一聲尖叫便從著不遠處傳出,接著便是滲人的哭喊聲,可是出了甚事?想著便拉著喬慧去到外邊。

這門一開,便看見對門的丫鬟驚恐的趴在門檻上尖叫著,似是看見了什麼贓物。

待清桐與喬慧到了那邊,便看見一幫人圍著,不知出了什麼事。

“秀秀這是怎麼了?秀秀這是怎麼了?為什麼走了,為什麼走了……”從人群中傳出的女人的聲音遂然已嘶啞,便是像失去了至親的人,如此的撕心裂肺。

“這可是誰在無事取鬧?”一位秀麗的佳人縱然的出現在人群的身後,她的出現引得觀看的人紛紛地散開,見著那雍容的打扮,想定是這園中的主子,待看清身後的跟隨,清桐便是瞭然了,於是也拉著喬慧隨著眾人散至兩邊。

“這可是誰手裡的丫鬟?”待那位佳人走近略看了一眼,開口便是沒好氣的一句,“今兒可是有客人在府上,出了這麼一件髒事,可著實是噁心的慌。”

“王妃,王妃可是要替奴婢們做做主,這秀秀早上還好好的,這怎麼就突然的去了?想定是誰使壞的,秀秀可是活潑的人兒……”

“住嘴。”這話還沒有說完,那佳人可是就聽不下去了,皺著眉頭回道:“你們這些個賤人,平日裡不見你們做了什麼好事,背地裡可是做的多了去,好的怎麼不讓主子們給做做主?還想著誰會使壞?那是她活該,誰讓她悶著騷,終日裡勾搭王爺的?”

她這一說,那地上的人兒可是哭的更加的厲害,急忙辯解:“秀秀不是那樣的人,菲兒和秀秀是多年的姐妹,秀秀的脾性我是知道的……”

“這人心我且是知的,若是碰上自個兒想要的,即便是自己都會搞不懂自己,何況是別人,丫頭,你別傻了,走上我的道兒可就是你的死期。”這位佳人似乎很是無奈。

“若是沒人領了,便是隨地埋了吧,讓管家取些銀子寬慰她的家人便是。”說罷便將袖中的絲帕取出捂著鼻子厭惡的走了,跟在她身後的清梅似是有些怔住,但隨著王妃的離去,她便也跟著走了。

這個被叫做王妃的女人離去的背影讓清桐越看越覺得深遠,最後竟是如著萬丈深淵般的在她的腦中盤旋,她不敢去琢磨這究竟是為著什麼,只是因為那太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