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桐隨著人逢中撇去,那位死去的姑娘靜靜地躺在地上,一種說不出的美,那慘白的臉上似乎掛著安詳的笑意,似是離開便是極樂了,脖子上的勒痕很深很深,如著那道背影,讓人想立刻回頭。

“這丫鬟可著實可憐的很,連著死後一片清淨之地都沒有。”回的路上,喬慧感傷的說著,似是感同身受,見著清桐沒有回答,她便接著說道:“當年,我三娘去世的時候就是這樣的,不過她是病死的,大娘也是如著王妃這般的神情,著實的不在乎。”

“為什麼不在乎?”清桐雖也是大家人家的女兒,可是她從未經歷過這般的事情,初見那女子的容貌時還愣了好一會兒,後見王妃那般的不經意,於是自個兒也跟著不在乎起來,可是事後想想,那可是一條人命,眨眼間便成了煙霧,可是多麼的淒涼?

“那時,我也是這麼想的,三娘因著女兒早懵,便是將我視作親生女兒般的待著,後見她被抬出大院的時候,我便同著她一道靜止了,那時,我便知道,這世間就是這麼的涼,不容的你去捂熱。”

“慧子,可是別想了,越想越覺得累得慌,還是早點進了房休息吧。”清桐雖是自個兒這麼說,可卻又想著,自己可不是那世態炎涼的造就者麼,或者說,世人都這樣,一個人死了,別人還是要吃飯睡覺,還得好好的活著,或許再過幾天,幾乎都已經將你徹底的遺忘,你的靈魂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否來過這個世上。

待將喬慧送進房後,清桐便獨自一人坐於桌前,靜靜地閉上雙眼,聽著這世界的猙獰,漸漸地,那猙獰變成一個女子的臉孔,漸漸地,那張慘白的臉孔變的越來越清晰,越來越近……

清桐忽地的睜開眼睛,她的這種想法將自己嚇的一身冷汗,這張臉,不就是那個丫鬟秀秀的臉嗎?怎麼會想到這裡,清桐將臉埋進自己的手中,不能自已。

父母之命七

“姨奶奶,少爺讓您過去,說是有要事兒與您商量。”這屋外突然傳來的叫聲可是驚動了清桐,要說這已是深夜,李梁可是有什麼事兒要說?莫不是與著慧子賠不是?清桐這般想著,但也不好管著閒,便睜著眼睛靜靜地聽著隔壁的動靜。

“他有事兒可不是能明兒再說!”正如清桐想的,慧子定是不會找那麻煩自個兒的事兒。

“少爺說了,今兒是要和奶奶有個說法。”這話既是出了,想定是李梁悔了心與慧子賠禮了,想到這,清桐微微地笑了,終是能過上好日子的,想著便輕輕地合上雙眼,慢慢的進了夢鄉。

過了不知多久,隔壁的關門聲‘轟’的一聲將清桐從夢中驚醒,清桐下意識的起身,總覺著這是不好的開始,於是連著丫鬟都沒有喚,直接披了一件外衣便朝著隔壁跑去。

到了門口,她輕輕地敲了敲門,小聲的問道:“慧子,你在嗎?慧子?”可是交了好幾聲,裡面如著空穴般的死寂,可不是慧子出了什麼事?清桐這樣想著,既而推開了門,可是走近床鋪的時候,床上卻空無一人,難道剛才聽見的不是她進來的聲音,而是出去的聲音?

可不是李梁同著她說了什麼難聽的話,慧子一時想不開?這樣的想法將清桐從朦朧中驚醒,急忙朝著院子裡跑去,這池邊庭外都找了個遍,還是未尋見喬慧的身影,漸漸地開始著急了起來,想著可是要將此事告知父親和哥哥,這人多著總是好過一人,想著便匆忙的朝著前院跑去。

隨著沿路的燈光,清桐跑了好久,竟是怎麼都望不到頭,這吢王府的地兒可是太大了,待又向前走了好一會兒,便瞧見去到前院的門,她這才看到希望,過了那到圓門竟突然的想起,這父親大人的房可不知是哪一間啊,若是深更半夜的大叫著,可不是要驚了整個王府的人,想爹爹定是會責罰,正想著難斷時,便見不遠處有人在亭中話談,清桐想也沒想即刻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