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扶著牆踉蹌走來。

“跑哪兒去了?怎麼喝成這樣?”他將她一把抱起。

“蒙恬,你家真大,我本來想從後門進去,他們不給開,我只能這樣跑了很遠很遠,才到前門。”

蒙恬看她一眼,“有力氣出門喝酒,就沒力氣回家了?”

彥伊傻笑,“我今天遇到一位姓‘古’的公子,他人特別豪氣,請我喝了很好很好喝的酒,還有上好的牛肉。不過,那酒後勁兒有些大。”

“虧你還知道這些。”

“蒙恬。”

“嗯?”

“你有沒有錢?”

“問這個做什麼?”

彥伊環著他的脖子,“我喜歡上了這裡的酒,你要是想養我,就要給我買酒喝。”

“讓你天天喝成現在這樣?”

“我嘴饞。我想喝可樂,想喝雪碧,想喝紅酒,這裡連果粒橙都沒有,我就是想找些跟水不一樣的東西。”蒙恬將她抱緊了些。

“蒙恬,你不明白我有多痛苦,整日多無聊,這裡沒有電影院,沒有KTV,沒有商場,什麼娛樂的地方都沒。上次軍營裡的一場排球賽都是奢侈,我真心痛苦。”

“你若是無聊,可以找我陪你玩啊。我們再來一場比試。”

彥伊推了推他,“你整天忙東忙西,哪有時間陪我玩。以前蒙毅、白刃還有時間,現在連他們都很忙。”

“楚國有動靜,怕是要打仗了。”

彥伊掙扎落地,“小仇,她在楚國。”

“她。”蒙恬猶豫,“做了項燕的巫女。她,是真正的巫女。”

“什麼意思?什麼是真正的巫女。”

“她會占卜,天生就會,她替項燕算出此戰成敗,項燕才發兵而來的。”

彥伊推開他,“巫女,又是巫女。對,我不是巫女,我不會占卜,算不出你此戰的成敗,卻明白事在人為,不是算算卦就能決定的。”她轉身跑回屋內,狠狠地關上了門。

酒樓內,男子重回座位,一旁護衛滿臉疑惑,“公子,那柄刀怎麼會在一個女人手上。”

“那柄刀任何人碰都是要被處死的。扶蘇、蒙恬怕是隻許一個女人碰那柄刀。”

護衛蹙眉半晌,猛然驚醒,“那女人是巫女彥伊?”

男子微微垂目,“去查查,此事要弄清楚些。”

傍晚,彥伊一覺醒來,看到枕頭旁的短刀想起了蒙恬。她走出房門,見蒙恬在院子裡獨坐,跑去將短刀塞到他懷中,“還你‘全天下’。”

“全天下?”蒙恬遲疑地接過刀。

彥伊坐於他對面,“是啊,姓‘古’的那位公子說這柄刀值全天下。”

“同我說說那公子的長相。”

“長相我說不上來。”彥伊指著短刀,“但是他有一柄刀同這柄一模一樣。”

蒙恬驚愕起身,“公子胡亥。”

“胡亥。”彥伊也頗為驚訝,“他是胡亥?”繼而轉了笑臉,“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她全然不顧蒙恬的臉色,滿目地興奮,“我跟他喝了一次酒,在古代是不是屬於相識,有了交情?他很有趣,說是所有人都在同我爭搶手中的‘全天下’。”

“離胡亥遠些。”蒙恬舉起短刀,“這柄‘全天下’日後不許再碰。‘全天下’如何都不會是你的。”

“我要‘全天下’幹什麼?我只想要你活著。”彥伊轉身離開,留下愣怔的蒙恬。

胡亥府,巫女雪立身屋內,“公子之意是您見到了大巫女?”

“大巫女?怎麼,她很厲害嗎?”

“是,她是少見之人。”

“有多厲害。”胡亥看向她,“同你比?”

巫女雪微微躬身,“小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