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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那張如此相似的臉,便忍不住,夜白欠她一份情,而她卻欠夜白一條命。
誰欠誰的,都已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放不下那段情。
所以,寧願相信欺騙。
“姑姑!”落月坐在高高的大殿之上,看著兩歲成年的冷澤向她走來,他已是成年男子的模樣,他的嘴角噙著淺淺的笑意,紫色的瞳孔璀璨生輝,額角的圖騰輕微的舒展,長髮垂落下來,行走間青絲飛揚,那襲寬寬鬆鬆的殷紅長袍穿在他身上,襯著他如玉的面容,恍若風過樹海,浮光躍金……
晨殤的臉色剎那間變得蒼白!
落月的心臟似乎在那一瞬間忘記了跳動,眼中洶湧的情緒幾欲澎湃而出,她輕輕的抓住椅子,微微仰起下頜,聲音仍然寡淡清穩:“澤兒,怎麼突然想要穿紅衣?”
冷澤揚唇淺淺的笑了起來:“澤兒一直很崇仰前任祭司夜白大人的偉大事蹟,據說他為了救姑姑,不惜以重創之軀擋住紫煜的最後一擊,如此重情重義的男子,實在是我們祭司的榮耀,姑姑,聽說夜白大人最喜穿紅衣裳,澤兒今天特意穿了這一身,姑姑你看好看嗎?”
說著冷澤居然還揚起寬大的袖袍轉了一圈,暗紋流湧,紅翼翻飛,這一下不止晨殤的臉色變了,連落月和周圍所有的宮女臉色都變了。
面容美如畫卷,淺笑慵懶淡雅,袍帶飄飄幾欲絕塵,風情無限,絕代風華……
強勻畫,又芳菲,春深輕薄衣。
“丫頭,我送你回去休息吧。”晨殤擁過身軀輕輕顫抖的落月,看著冷澤一天天的成長起來,與夜白一模一樣的臉,卻分明不同的靈魂,到底是幸福,還是痛苦?
“姑姑,你怎麼了?不舒服麼?”冷澤見狀衝上了殿臺,紫眸豔切,青絲飛揚,剛剛作勢出來的慵懶閒散一併全然消去,只是有些緊張的看著她,“是不是澤兒做錯什麼了?”
“沒有不舒服。”落月強扯出一抹微笑,愛憐的摸著冷澤的臉,“今天是澤兒的兩歲生辰呢,澤兒想要什麼,姑姑都送給你。”
冷澤愣了愣,小心翼翼的看著她:“你真的沒事?”
落月含笑輕輕搖了搖頭,晨殤輕嘆一聲,放開了手。
“那好,我成天跟晨殤大人學祭司之術,實在是太沉悶了,澤兒想要學劍,不如姑姑今天就教澤兒劍術吧。”冷澤心思極為單純,見落月似乎沒有什麼大礙,便笑吟吟的說道。
他被落月寵壞了,只要他想要做的事,落月從來沒有不應允過。
被夷平的那片杏花林上,晨殤抱著白白,靜靜的喝著清茶,面前的小几案上擺著他送給落月的玉琴,儘管年月有些久了,卻仍然溫潤流彩,晨殤斂著雙目,神色一片平靜安然,長長的睫毛不斷的輕顫,烏黑的髮絲輕輕拂動,他從前那股總是脫不了的稚氣,早在夜白死後消失得無影無蹤,儘管還是那樣溫和的笑,卻不再像初春燦爛的朝陽,而是如同他手中執著的清茶,氳氤薄淡,澄澈清雅。
他可以包容丫頭喜歡的一切,包括那個似乎不怎麼喜歡他的冷澤。
落月執著銀勾,柳眉秀目,挺鼻櫻口,清麗的面容因為使劍的緣故浮上一抹淡淡的嫣紅,她一向平穩沉靜,斂去了那股年輕女子的風情,而如今用起劍來,卻真正將她的美麗展現得淋漓盡致。
冷澤仔細的看著她的動作,慢慢的比劃著劍勢,他的天資絲毫不下於夜白和晨殤,無聖宮最傑出的祭司似乎都在落月執掌的這段期間全然生出,冷澤很快便掌握了初級的招式,有模有樣的比劃起來。
“姑姑,不如你和我一起過過招吧。”冷澤有些興奮,衝著落月大聲的嚷嚷。
晨殤微微笑了一下,漆黑的眸子亮如星辰,長指輕輕的勾起一根琴絃,叮的一聲清音嫋嫋,他似乎想起了自己小的時候,也老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