妓女都不行?滾開!〃 所謂的〃王爺〃可不是皇親國戚,而是漕幫三頭馬車之一的王升,他的綽號就叫〃王爺〃。

蔣天彰的嘍羅旋即起鬨:〃滾開!沒聽到啊?〃〃再不滾我們可動手了。〃

酒家老闆只好抱頭鼠竄。

這頭,蔣天彰眼看妓女死活不肯出來,拔出刀子,想把桌子劈開,揪她現身,惟礙白英仍舊安坐於斯喝 酒吃肉。

遂揚刀吼道:〃兀那鳥人!沒長眼睛啊,還不閃遠一點!〃 白英繼續喝酒吃肉,僅僅抬一抬眼,冷冷回了三個字:〃別惹我。〃

蔣天彰張口結舌了。

左右嘍羅更是失聲大笑:〃二爺,人家叫你別惹他喲。〃〃遇上這種不長眼的,怎麼辦?咱該不該惹一 惹呀?〃 蔣天彰冷哼:〃我操你娘!〃衝向了白英,揮刀砍下…… 砰!在場眾人但看桌翻人倒,血濺七步,卻不知出了什麼事。傾刻過後,定睛一瞧,蔣天彰的頭顱凹陷 下去,一顆頭像似剩下了半顆,鮮血、腦漿潺潺流瀉,灑了滿地。

白英依舊安坐椅上,而翻倒的桌下,妓女蜷縮如故。

不同於剛才的是白英的右手,多了一條物事:九截棍。

嘍羅們恍然大悟,又驚又怒:〃二爺被這廝殺啦!〃〃來呀!宰了他報仇!〃 白英也不羅嗦,立起身子,抖開棍身,照著湧近的嘍羅們連打連夯,砰砰數響……正是一響一命,彷彿 砸西瓜般,驟殺數人。

早先還留連酒樓看熱鬧的客人,這下子,全給驚得走光,便連店倌、龜公等等,也都不知去向。

四周霎時一片寂靜。

白英收起九截棍,纏回腰間,環視地下,就在橫七豎八的屍體中,拾起掉落的酒瓶,仰頭喝了一大口。

〃大、大爺……〃妓女這時開了口,說:〃求、求求您,帶我一起走吧,我願意服侍你一輩子,要我做 牛做馬都行。〃

白英回顧了妓女一眼,看她鼻青臉腫、牙斷皮綻,模樣煞是可憐,不由得想起自己的身世…… 想起自己出生時,遭到遺棄,正是在一家酒樓後門陋巷裡的垃圾堆中,被人發現。

想起兒時如何遭到奴隸販子虐待、毆打,又是如何冒死逃離。

想起怎麼流浪江湖、投入師門,又是怎麼苦練成功、闖蕩武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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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節:兵神(59)

想起後來誤入歧途、成了盜匪,又是怎麼戰戰兢兢地舔著刀口求生。

妓女哭了:〃大爺……求求您啦……嗚嗚……〃 白英吁了口氣:〃跟著我,沒好事。〃語畢,拋了酒瓶,徑自走了出門,悠悠離去。

妓女趕忙爬將起來,緊隨其後。無奈她渾身是傷,步履蹣跚,好幾次,都險些跟丟了路。

拐過幾段巷弄,末了,白英落腳於城東一處破廟,卻不是投宿旅店。

自知當街殺了許多人,回到旅店的風險太大,還是落腳荒僻,較為安全。

那妓女沿途尾隨,傷重難行,才剛踏進廟門,咚的一響,她竟昏厥倒地。

…… 也算是那妓女走運,白英除了殺人以外,最擅長的,正是治療外傷。

誰教他從小到大,傷創不斷,所謂〃久病成良醫〃,他嘛,這是〃傷多識好藥〃。

妓女的傷勢便在他的照顧下,逐日好轉。

一日清晨,白英自外而歸,發現妓女面牆啼哭,奇問:〃骨折處還疼?不是好多了?〃 妓女搖了頭說:〃不、不疼了,是好多了。〃

白英放下剛買的饅頭、豆漿,推了近她:〃那你哭些什麼?〃 妓女揩了揩眼淚,說:〃自小到大,從來沒有人對我這麼好過。〃轉身仰望著白英,〃大爺您這樣照顧 我,實在、實在……無以為報……〃說到這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