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打傷時女官?”詠寺覺得相當奇怪,眨巴著眼睛望著連熙。

連熙輕嘆一口氣,隨即皺起了眉頭:“不要不承認,學館的人親眼所見你將時女官召入偏殿,她出來時已經遍體鱗傷,這你作何解釋?”

詠寺垂眸想了會:“我想知道幾件事。”

“你說。”

“第一,請問我是什麼時候出來的?第二,請問她是什麼時候出來的?我們出來的時間間隔,有誰能夠證明?”詠寺伸出兩根手指,表情相當嚴肅。

“這個……”連熙無語。

詠寺嗤了一聲,讓連熙相當惱火,不過她已經先出聲了:“陛下,請您注意一下您的言行。臣妾想,時女官的一個目的已經達到了。任何指證都需要證據,當時有人證明我將她打傷嗎?我相信肯定有人在外面經過,可曾聽到她的喊叫聲?再者,我想請問陛下,何以指責我的不是?身為陛下您的妃子,在外面我還是懂得一點分寸的,至少,我不會選擇這種敏感時期讓皇室蒙羞!至於其他的,我想陛下肯定有自己的想法。”說完,她將小臉撇向一邊,不再理會連熙。

連熙皺眉,雖然詠寺說的話有一定的道理,不過太過犀利,讓人覺得不爽。

“當然,如果陛下覺得我說的話不對的話,或者說是對卻讓陛下您覺得不舒服的話,請儘管提出來。我樂於接受。”

“你……”連熙被說中心事,臉上一陣發白。

這臉色的無端變化,被詠寺看在眼裡:“陛下,您是人,不是神仙。任何人聽到令自己不開心的話都不會陪著笑臉的,當然,有例外。”

“你……”現在連熙只覺得可笑,被說成自己是人類的可笑。

他是天子哎!天子,就不應該是普通人了。

“如果陛下覺得可行的話,我願意與時女官當面對質,甚至是與全學館的人對質,我要求我的清白得以證明。”

連熙的腦袋更加痛了,他輕撫額頭:“算了,這件事就這麼算了。”

“如果陛下不出面做一個決斷人的話,我會以詠妃的身份將他們告上刑府,以毀謗的罪名,讓他們做出最公正的判斷。”

“你……”連熙沒料到她會有這樣的反應,這讓他措手不及。

“連顯的母親不應該受到不正常的汙點。沒有做過的事我不會承認。”詠寺的臉上帶著決絕。

連熙現在幾乎是恨透了那兩個無事生非的傢伙了。不過這也讓他正視起了時學士兄妹的話。

自己,是不是太過於不相信詠妃了?

唉,連熙輕輕嘆了一口氣,說道:“那麼,現在你便跟我來吧。”他站起身,牽起詠寺的手,讓一切正常的想法拋諸腦後。

雖然詠寺不怎麼願意,可惜她哪裡敵得過男人的力氣,尤其是連熙想直接帶她走的力氣。

於是,雙寧宮的太監侍女們都看到如此可笑的一幕:詠妃娘娘滿臉不情願地跟在連熙的後面,往外走去。

被拖著的滋味果然不好受啊。

第八句 真相(上)

就這樣呆坐著已經過了一個時辰,中間她不願和任何人說話,雖然這偌大的一個空間裡面,能自由說話的,除了她之外(詠寺是絕對不會再這種時候聽話的),也只有連熙了。

連熙坐在書案前批閱奏摺,也沒看詠寺一眼。

他已經派人前去傳喚時學士和時女官前來。在從雙寧宮過來的時候,他想了很久,總覺得自己在這方面有些偏頗。

身為一個帝王,不能在這種事情上存在太多的私心。

帝王之子,在五歲接受正規的教育,是無可厚非的事情,啟蒙本來便是由著名的學士為之,目的便是將帝王的子嗣教導成一個能治理國家的全能型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