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所以給黨的事業造成了不必要的損失,這是運河支隊黨委的意見。”季長春說到這打住了,看著譚潔,因為他要根據譚潔的反應,來把下面的話題進行下去。

譚潔見季光春把責任都推到支隊身上有些遲疑,但還是點點頭,正要表態,門“砰”的一聲開了,肖鵬腳下帶著風聲走了進來,一臉嚴肅的說:“這是譚政委的個人意見,支隊沒有討論過,至少我就不知道。”

譚潔看見肖鵬一進屋就知道要糟,果然,還沒等她說話,肖鵬就像放機關槍似的,把一切致命的話語都射了出來,還臉色嚴肅,就知道糟了。她看見季光春聽完肖鵬的話,臉色立刻變了,由剛才的春風細雨,變成了冷若冰霜,她的心就沉到了湖底,心說肖鵬在政治上太不成熟了,這不是把自己放在地委的對立面上?下面的戲該怎麼唱?

“在肖隊長看來,這次反掃蕩,運河支隊損失巨大,是什麼原因造成的?”

季光春揚起了白淨的面孔,眼睛裡飄出了一絲陰冷的光芒,眉梢立刻擰緊了,他已經感覺到了肖鵬話裡的反叛味道,這讓他感覺極不舒服。說慣了上句話的季光春,對下級任何不恭的言行都有著本能的憤怒,這是骨子裡的奴性造成的,所有媚上的領導都有這樣一種脾性:在上級面前低首諂媚,在下級面前揚威耀武,所以不允許下級有任何的離經叛道。

“很簡單,失敗首先是政策性的失誤。”肖鵬從來就不研究官場的規則,習慣性的按事實說話,自然就不會給季光春面子,也不會去審視對方臉上的變化,說出的話口氣同樣是冰冷的,然後一屁股坐了下來,點燃了煙,他的這種做派顯然沒有把季光春這個清差大臣放在眼裡。

肖鵬不知道,像季光春這樣對領導恭敬慣了的人有一個不可克服的毛病,他在對領導低頭獻媚的同時,同樣需要別人對他恭敬,受不了別人的冷淡和慢待,更不用說反叛了。如今看見肖鵬這副嚴肅的表情,心裡就別提有多惱火,但是表面上,還是要裝出有修養的樣子,這種壓抑就加重了心裡的反感,因此臉色只能是無法掩飾的木然。“說說你的理由?不過我提醒你,在你說出話之前,最好把事情想清楚。作為運河支隊的主要領導,不能隨便亂說話。”

肖鵬雖然情商不高,也能聽出他話裡的弦外之音,眉頭不由自主的跳動了,眼裡的目光變得更加鄙視了。肖鵬骨子裡是高傲的,在他眼裡人的貴賤高低和職務沒有關係,當然看不上季光春這種居高臨下的奴才像,因此說出的話就像石頭一般的剛硬。“我肖鵬說出的話,一口吐沫一個釘,沒有根據的話絕對不會亂說。”

說到這肖鵬站了起來,彷彿為了顯示自己的個性,目光炯炯的逼視著季光春。“西河是鬼子後方的物資基地,從戰略上來講,鬼子不但不會放棄,還要全力經營,因為他們想把戰爭進行下去,離開物資是不行的,這就註定了,鬼子會把很多兵力放在冀州和西河。當時的情況雖然鬼子吃了虧,遭到了一定的損失,但是並不意味著我們的力量就佔了上風,我們就可以大張旗鼓的建立政府,拉出架勢和鬼子公開較量,我們沒有這個本錢,所以從一開始我就反對這樣做。可是特委支援彭部長的提議,在這樣關鍵的大事上,特委的把關、定向是不是草率了?因此當鬼子發動了突然襲擊,我們不得不把有限的軍事力量用在保護幹部突圍上,不得不為了保衛根據地和鬼子進行陣地戰,以我們的弱項和敵人的強項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