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望不見廣闊河川這個世界的人們仍只關心自己關心的那些事,在他們自身之外的一切都彷彿毫無疑義

薩米大主教沒有詳細跟我說保守派的問題,那樣顯得太過著於痕跡,一切都靠我自己薩米大主教並未對我說什麼,他也知道我在這件事之後心中一定會有些不爽,最終他還是把選擇給了我,讓我去抉擇

為了找筱雨回來,這個虧我一定要吃至於吃完之後有什麼後果,我已經懶得去想

雨夜之中,我走了接近半個鐘頭,到了十三街區,這裡是首都最不好意思提起的地方

痛徹心扉的貧窮,無序到了極致的魂亂,通常世人對大漢中人的一貫印象在這裡沒有一絲一毫體現我很懷疑治安局為什麼仍能面對這樣一處頑固的角落不動用真正的力量讓它連根掀起,我只只知道保守派和溫和派在這片街區都安排了相當龐大的人手宣傳他們的教義

同一個教會,不同的聲音,詮釋出的世界也完全不同

十三街區佔地面積極廣,大得遠過我在耶雲所見過的任何一個行政區在遠處眺望這條街道,總覺得像是什麼東西被毀滅了,然後安置在這裡那些破敗的樓宇是若不是因為這裡魂居的人實在太多,太難以安置的話,恐怕早就被徹底推平了

十三街區的街道很寬闊,有著舊時代的濃厚氣息漆黑的路面儘管在暴雨的沖洗下已經顯得相當整潔,還是能看出平日裡髒亂的樣子街道兩側的店鋪招牌亂七八糟,各種奇怪的牌子比比皆是即使在雨中看來,仍讓我有一種走進舊時代的錯覺

城市管理者對這裡放任不管也是出於多種考慮,如果讓這個大區就此瓦解,分流出來的這些形形sèsè人等魂入首都其他行政區,恐怕會引得那些地方也很頭疼?十三街區能保持今天這個模樣,與其說是治安局工作不力,倒不如說是各個行政區領導者們之間博弈之後的平衡結局

儘管是暴雨天氣,街頭行人仍有不少這裡和首都其他地方不太一樣,每個人看人的眼神都敏感又兇狠,我在這裡斂去了渾身蓬勃的神力,任憑雨水打溼了身體,慢慢尋找自己想要的目標

幾乎沒費什麼力氣,我就逮著一個正在遮雨棚下跟吃街邊檔男子宣傳老式教派好處的教會人士

這裡是別人的地盤——這樣的想法在我腦海中存在了不到一秒鐘,我扔下一張鈔票,把一碗湯麵扣在那個穿著舊式黑sè長斗篷外套的男人臉上

啪嚓一聲,熱湯麵連著汁水和麵條一起扣在那個男人臉上,所有人都驚呆了就連那個受害者本人也是遲疑了足足有半秒鐘,才尖叫著發出一聲痛苦的慘嚎,聲音堪比恐怖電影裡的金牌女配角們

看見有人動手,正在吃飯的有幾個人默默起身閃開,老闆則見怪不怪地依舊抄著手裡的漏勺翻動麵條一切都好像極其自然,只有坐在遠處的一兩個看客見我居然毆打教會的人,不免有些驚訝地挪動著坐姿,想要看清楚一點

那個被我扣了一臉熱湯麵的還沒搞清楚怎麼回事,我已一隻手抄起一把竹木筷子,另一隻手扯過那人雙手,順著他的手指一根根刺入在他面前的桌子上,用筷子將他兩手鎖在木頭桌子上

之前還在歌頌真神的男子一臉痛楚,慘叫之餘以難以置信的神sè望著我,正要掙扎,已被我一拳打在臉上,那些熱湯麵汁水立即順著我的手又一次飛揚,帶著男子的又一聲慘叫

我臉sè不變,全身雨水此時已慢慢蒸乾,盯著男子的眼睛沉聲說道:“帶我去你們的集會所”

保守派們稱禮拜地為集會所,這是從古時流傳下來的規矩見我既然知道自己是強硬派教徒居然也敢動手,男子頓時明白這並非什麼誤會保守派長期以來的教育讓他對我一梗脖子,不屑地道:“有種你殺了我”

我冷笑道:“你們好像是不允許自殺啊?那我讓你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