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

街邊檔的老闆仍在低頭專心煮麵,看都懶得看我們這邊一眼我隨手抓起桌上的麵碗,運用神力掰下一角,對著男子的雙手鼓動力量

為保守派宣傳教義的男子面無人sè地看到自己的雙手不受控制地掙脫了那些桌上的筷子,慢慢抓向那塊麵碗碎片,他抓得很緊,尖銳的碎片邊緣在掌心沁出殷紅的血

很初級的手段,也非常好用,我只是利用神力讓他用銳物試圖割破自己的脖子而已強硬保守派們對自殺這件事看得極重,認為是人不能前往神國的重要原因之一我相信如果這男子真是保守派信徒的話,這手段比任何嚴刑逼供都有效

果然,在我的注視下,男子驚恐地發現自己的雙手不僅不受控制,甚至還有努力想要多割自己幾下的可能,立刻開始大喊大叫,妄圖讓我停止對他的控制

“帶我去,或者告訴我,你就不會死於自殺”

“魔鬼,你這個魔鬼”男子尖叫著想要阻止自己的手腕,顯然是徒勞的,“你會被詛咒,你將前往魔域深淵,你……”

“自殺,或者讓我去見你們老大”我依然盯著他,絲毫不在意那些惡毒詛咒

手腕不斷靠近男子的脖子,片刻之後男子終於崩潰了

“快放開我……我說……”

不管是對死亡的恐懼,還是不能去神國的畏懼,總之男子在我的威壓下屈服了

保守派們並不喜歡像開公司一樣把宗教聚會的場所固定在某一個地方,男子花了大約一分鐘描述我的目的地,在我尋找自己腦海中詳盡的首都地圖並確定與之相符後,我又扔下一張鈔票在桌子上,轉身離開至始至終那位老闆連頭都沒抬,不知是對這種尋常鬥毆見慣了還是純粹懶得管閒事

我走出這條街,背後至少跟了五六個人這些傢伙對我來說還不如街邊一隻jī有威脅,我在雨中繞了幾圈,甩掉這些對我充滿好奇和敵意的黑幫分子,沿著十三街區的外圍走向自己的目標

我走得很慢,越是在這種時候我越需要冷靜在仔細考慮了後果和可能發生的情況後,我才加快腳步

古雷巴斯多教的強硬派們好像一群后媽養的孩子,世人都跟溫和派交好,這些把幾個世紀前各種噁心手段當成核心法則的頑固派們在哪都不太受歡迎當然,這些人也不喜歡現在的世界,他們總覺得這個世界已經爛的毫無下限,甚至沒有救贖的希望

任何教派在經歷一段時間的沉澱之後都會形成既得利益的群體,古雷巴斯多教也不例外剛才我見的那位大主教就很難說他是位宗教人士,反倒像個政治家保守派們在指導思想和教眾行為上都相當強硬,甚至和一些喜歡破壞世界和平的組織有點相似,骨子裡卻仍是個金字塔結構的普通團體

我非常能理解這些保守派們為何總是要做驚人之舉——他們已經很不受歡迎了,如果不再整出點花樣和噱頭來,恐怕已經失去被關注的價值了

保守派所用的教堂建築樣式加古老,教堂內禁止使用電器,照明只能用蠟燭,交通工具也儘量不讓使用現代產品這一套返璞歸真的做派贏得了很多人的支援,教眾者數量極為龐大,使得這個看起來有些危險的組織一直被關注,從未被取締不管怎麼說,人家名義上還是當世唯一正教的一個派別,總不能真來個鎮壓什麼的

放浪師協會對這些保守派們也很無奈,翻臉毫無意義,又不能真打一批抓一批地收拾既然平時願意以暴力解決問題的放浪師協會都不聞不問了,治安局也樂得裝死

我只是個放浪師協會的名譽會員,享受權利但並不履行義務從這個角度來說我對保守派們有點舉動也說得過去,至少不會給其他人帶來困擾

這幾天在首都的經歷讓我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彷彿無數細思量的問題用簡單粗暴的方式容易解決我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