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浮現出饒有興趣之色,手一揚,一道白光衝著他這個方向過來。

張衍眼芒微閃,此人也能使用法寶,那麼應該是如劍丸一般性命相合的法寶,不然不會照顯出來,背後五色光華一閃,霎時將那白光收入進來。

那少年本以為法寶一出,必是十拿九穩,可哪料想見面就被收了,臉色驚變,“你是何人?”

張衍哪會與他多言,背後升騰十餘道劍光,朝其電射而去。

少年人急急一拿法訣,身上有白芒呼嘯而起,仿若火炬照亮天際,將劍光擋住,但這也只是稍稍阻礙了片刻,只見一道火行真光掠過,瞬時將之剝去,下一刻,劍光齊落,登時將其斬成數十段。

張衍感覺到又是一股精元填補入魔簡之中,這次所得不曾多也不曾少,恰恰是這少年所表現出來的實力。他沉吟一下,想到了某種可能。

此時虛空另一邊,奕胥天中,一名白衣少年自萬千人目注之中走出,沿著長階而上,最後來至一座金殿之內,他跪了下來,對一名坐於蓮臺之上的女道一拜,將一枚如意托起,大聲言道:“弟子岑瀟恭祝老師……”

他話未說完,突然神情一木,隨後直挺挺栽倒在地,身軀陡然分作數十段,隨後在眾人目光之下化為一堆灰屑,頓時引得周圍一陣驚呼。

端坐上方的女道臉上滿是霜寒,自蓮臺之上站起,厲聲道:“是誰人害我弟子?”

她眸光轉過,臺下之人紛紛低下頭來,最後落至一名面容蒼老如枯樹的老者上,道:“化伯公,你擅推演天機之變,貧道不求你能算出那害我弟子之人身份,只問此人身在何處,事成之後,只要是我門中寶物,可任憑道友挑選。”

方才被奪去性命那一瞬間,她並沒有察覺到任何預兆,這是極不正常之事,應是被人刻意蔽去了感應,這謀害她弟子的人當不簡單,可若是此等事發生在私下,她或許會暗中查詢兇手,而且未必會急著處置,但在眾目睽睽之下,她不能不顧及宗門臉面還有同道看法,必須要做出這副強硬姿態。

那老者慢慢挪動了下眼皮,露出一雙渾濁眼目,他緩緩點下頭,一招手,自地上抓來了一絲灰屑,默默運法推算,試圖找出線索。

但只是片刻之後,他突然渾身一抖,臉上露出驚懼之色,連法身也是變得忽明忽暗,仿若要消散一般,連忙取出數枚丹藥吞服下去,好半晌氣息才穩定下來,他嘆息道:“對方來頭甚大,恕我無能為力,觀主恐也招惹不起,還是收手吧。”

說完之後,他似再無心在此逗留,拱了拱手,道一聲告辭,便就匆匆離去了。

周圍之人都是露出驚容,能被化伯公稱作來頭甚大,連虞觀主都招惹不起之人,指不定是某一天天主,可如此身份之人,又何必為難一個化丹修士?

女道蹙了下眉,她能聽得出來,化伯公這話語之中有躲閃迴避之意,顯然是看到了什麼,但又心存顧忌,不敢說了出來,看其態度,恐怕再如何大的代價都不可能將之打動了。

她沉吟一下,又恢復一片平靜之色,只是語聲冰寒道:“此事不會了解,改日貧道會親上青碧宮,請祖師祭寶察看諸天,搜尋萬界,害我徒兒之人絕然逃不了。”

張衍不知這裡之事,他此刻仍是在與不同對手相鬥,那對手境界也是不斷在參神契六重境界之中變化來去,忽而是二重,忽而又跳到了五重境,陡然間又轉下一重,所幸對手修為總是與他相同,不曾有高過一層之人出現。

但對手出現的速度卻是越來越快,從一開始每隔半個時辰出來一次,逐漸到十來呼吸就會出現一次。

還不止如此,到了後來,只幾個呼吸間,他的境界就會上下浮動十多回。

每一個境界所能使動的手段神通是絕然不同的,這等變動,若是不適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