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往往上一個神通才要發動,下一刻就發現功力不濟,以至無法施展出來,這要在與人爭鬥之時那是十分要命的。雖說對手也同樣如此,可此輩只是照影之身,似根本不受此影響,能夠完全發揮出自身實力。

而且不止這些,假設他在短時內無法解決對手,此人便會出現在下一個場景之內,與新近出現之人一同圍攻於他。

這是極為兇險的局面,若不盡快解決,那敵手就會越來越多,直至到無法承受的地步。是以他必須確保對手出現一個便要殺死一個,否則必難過關。

在這般情形下,他摒棄了威能較大的神通手段,只用力道法門迎敵,因為這是最為有效也最為直接的手段,哪怕飛劍斬殺之術,在面對力道修為精深之人時,所能造成的威脅也極其有限,但是最為純粹的拳腳對轟,卻往往能在一瞬之間決出生死。

每每慘烈碰撞之後,他也不是沒有損傷,但是卻可利用方才學到得神通之術,引動那莫名之物填補受損肉身。

在這般持續不斷激戰之中,他力道功法乃至神通手段逐漸被打磨得精純無比,魔簡收取得來的精氣也是越來越多,他能感覺到,距離自己摘取根果已是越來越近了。

第二百七十九章 根果一落轉圓滿

轟然一聲大響,張衍一拳之下,又一個對手被轟爆成一團血霧,周圍場景迅速破碎,很快又有的新得敵手出現,面對此人,他同樣是一拳揮去。

此時他已是完完全全不再動用除力道之外的一切神通變化了,因為不論你身處於什麼境界,法力又如何浮動,一拳打出去仍舊是一拳,專致唯一,不因外物而改,自身有多少力量就可施展出多少威能。

在不知鎮滅了多少敵手之後,他忽然動作一頓,因為面前已是再無一人出現了,而周圍景象再一次回到了最先所在,立身之處,唯有赤紅堅巖,無垠大地。

雖然無人與他言說,但心中卻無來由的明白,方才與他交手的,乃是古往今來所有修煉過參神契之人,可即便是那些早就亡故的,只要鬥敗,也同樣會有精氣反哺過來,這是因為煉得參神契之人一旦身亡,一身精氣不會因此消散,而是會還歸至此。

這說明他若身死,那麼一身本元也會到此存駐,留給那更為強橫之人。

這看起來很是可怖,不過他並沒有放在心上,他追逐的乃是長生大道,若是半途而亡,那麼一切自然成空,身後之事又哪還用得著在意。

要是有朝一日他功行超過煉造魔藏之人,對方自不可能再約束得了他,說到底,只要神通法力足夠強橫,那麼一切都不會是問題。

這一關過去,不止魔簡提升了許多,就是他自身收穫也是極大,力道法門更是圓融,且似隱隱掌握了一門變化神通,不過此中竅要似非一時之間可以掌握,需得日後靜下心來慢慢理順。

眼下之關鍵,還是取得根果。

他把氣機撫平,將心神持定,繼續試著感應,那魔性悸動竟是變得前所未有的強烈,順著指引,神意霎時落至莫名之地。

那根果雖是時時變化,轉動不停,可此刻給他感覺再非是無法企及,彼此之間好似多了一分牽引,他跨步前行,竟是無有任何阻隔,輕而易舉就得到那根果所在之地,似再向上一步,就可與之合二為一。

此時此刻,心中漠然湧起一陣明悟,因為他斬殺了古往今來所有對手,所以若有摘得根果之人,那必然就是自己。

在這混淆了過去與未來的地界中,沒有前後之分,初末之別,既然是他未來之身拿到了這根果,那麼此物自也是歸入他手中了。

他微微一笑,沒有再往前去,而是轉身退走,根果已在,又何必去尋。

轟!

這念頭一起,他頓感自身化散開來,隨著神意無限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