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裹披肩,雲淡風輕的道:“我祝福你。”
“為什麼要祝福我?!”滬森歇斯底里的扯下圍巾,“我一直以為你想成全我和淑慧,所以才迫不及待的要嫁人,原來根本是我一廂情願,你只是想嫁人了,但那個男人不是我!”
“對。”
此時的滬森體會不到凌菲吐出這個字的艱難,他搖頭呢喃著:“不”,像一道穿越不了的屏風擋在她的面前,霸道的擁她入懷,“你嫁給我好不好,你也可以給我生孩子,你也可以做周太太,為什麼命運偏偏要再次捉弄我,凌菲,你答應我好嗎,只要你答應,我去求媽媽,我會一輩子對你好的,我再也不要失去你。”
凌菲道:“你鬆手。”
滬森越發抱得緊。
舊情一縷獨難忘(7)
凌菲掙扎著,脫口而出的咆哮,“周滬森,我不喜歡你,我愛陸地,我愛他!”
那雙蠻橫的手終於落了下來,如枯黃的冬葉無力的垂下,沉寂的空氣中夾雜一絲他的啜泣,絕望的,再也不抱幻想的,他們把話都說開了,說痛快了,這輩子的愛恨情仇仿似到了頭。
不一會兒,陸地迎接到了他心愛的姑娘,她在夕陽的餘暉中漫步而來,一束束瑰麗的光打在她細膩的輪廓上,金色的,一層不染的,高貴的金色。他下意識的從口袋中掏出棉麻手帕擦了擦手,今天早上他奉命處決了一位犯人,他與那位犯人素未平生,嚴刑酷打訊問了幾個月,一無所獲,當槍聲響起的那刻,他感到很不舒服,一種從五臟六肺裡迸發出的抵抗,作為一名軍人,優柔寡斷是致命的弱點,幸好目前尚無人察覺,就像他對凌菲的感情,他恨不得立即與她長相廝守,但面子上流露出的是蜻蜓點水的一笑。
他喜歡她的冷清和孤獨,她從不刻意討好和迎合他,雖然他沒有意識到她的不屑一顧和疏於打扮源於他不是那位悅己者,但他被她的放鬆深深吸引著,一朵美麗而又自愛的凌霄花,自是奪目的。
“你的臉色不太好”,他從大衣口袋裡伸出一隻手攬上她的腰,凌菲勉強笑道:“你忙完公事了?”
“對啊,我現在是下班時間。”
兩人相視一笑,默默並肩走著,他把車停在幾百米遠的地方,大概因為想同她多走一會。早上他看著犯人倒在血泊中,腦中飄過的卻是凌菲的影子,他瘋狂的不顧一切的想盡快看到她,在溫暖的她的身邊慢慢洗刷歷經的腥風血雨。
偶然指尖觸碰到她的髮絲,冰涼涼的,他順勢在髮梢摸了摸,“你的頭髮還是溼的。”
“聽說你來的時候,我正好在洗頭髮。”
“等不及頭髮幹,你就出來見我了”,他說這話的眼神,含著小小的驕傲。
“今天陽光好,但溫度還是極低的, 你在巷口吹風受涼,如果感冒了如何是好,你的家人都在南京,在這邊沒有人照顧你,你的工作又忙,所以你務必注意身體啊。”
他孩子似的咬著嘴唇點了下頭,像是把凌菲的話銘刻在心,過了一會,他溫柔的道:“頭髮溼的人難道不是更容易感冒,看來我們要互相照顧了。”
一陣風捲起青石板上的落葉,從流蘇披肩上刮過,那密密軟軟的流蘇如鋼琴上的黑白鍵,在風中彈奏動人的樂章,髮絲在樂章中翩翩舞蹈,她的臉嗖的紅了,嬌羞而又含情脈脈,把陸地的整顆心俘虜了過去,他想問的一些問題一時竟難以啟齒。
忽然凌菲打了個噴嚏,他忙問:“冷嗎?”
凌菲道:“不冷”,嗓子卻是沙啞帶澀的。
他解開大衣的扣子把她捲進來,讓她整個人埋在自己的胸膛上,“看來殷素和瑾沫兩個丫頭沒有伺候好你,你生病了我饒不了她們,早上你出門,瑾沫沒看好你,我已經狠狠批評過她了。”
夏瑾沫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