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什麼時辰?

提前過來也不知會一聲!

“太子殿下可一同前來了?”白景亭問道。

“太子妃娘娘是一個人回來的!”

白景亭聽到此處不禁皺眉,剛站起身來,就聽到外方一陣急亂的行禮聲。

“奴才參見太子妃娘娘!”

“奴婢參見太子妃!”

旋即便是白瑾瑜倨傲的免禮聲。

說話間,兩個宮娥打著前道兒,再有四位貼身丫鬟跟在左右,白瑾瑜已然來至廳門前。

白景亭雖是不知道白瑾瑜為何一個人這麼早回來了,但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便行了禮道:“臣參見太子妃娘娘。”

“爹你這是幹什麼,跟我行什麼禮?”白瑾瑜話是這樣說,眼底還是閃過一抹虛榮的顏色。

不管怎麼說,她如今高貴太子妃身份,是擺在這裡了!

“君臣之禮不可免。”白景亭聲音無波。

“爹不必如此。”白瑾瑜說罷,打眼一瞧廳中的葉流風和紀海,輕蔑的一挑眉,陰陽怪氣的道:“本宮還當是誰呢,不知是哪陣子風兒把葉家的人給吹過來了,莫不是知道本宮今日回宮,特意過來的?”

紀海冷嗤了一聲,“太子妃想多了,本打算在未時之前離開的,卻不曾想太子妃先一步回來了。”

白瑾瑜一沉臉色剛欲說話,卻見白景亭走至了葉流風和紀海面前,聲音懇切地說道:“二位若不嫌棄就留在白府用罷午飯再走,只是此事……今日實在不宜細談,待來日白某定好好與二位解釋清楚,是我白家的過失,白某不會推諉。”

紀海扯了扯葉流風的衣袖,給了他一個眼神。

太子妃忽然回門,有白瑾瑜在,現在也不是再談論這件事情的時候。

正文、406:一口悶氣

卻見葉流風拿起案上的玉鐲,徑直走到了白瑾瑜面前。

冷聲問道:“不知太子妃可識得此玉鐲?”

白瑾瑜愣了愣,而後便皺眉質問道:“我孃的玉鐲怎麼會在你這裡!”

“這玉鐲,先前是白夫人的嗎?”葉流風眸光愈發的暗沉。

“自然!”白瑾瑜毫不猶豫的答道。這玉鐲她喜歡很久了,但況氏一直不肯給她,她出嫁前置辦嫁妝的時候,還特別翻找過卻沒有找到,不曾想竟然會在葉流風的手中!

“原來如此。”葉流風臉色沉的仿若可以滴出水來。

紀海臉色也一陣複雜。

看來十有*是況氏生前搞的鬼了,白景亭之所以吞吐的原因,定也是在此。

可人都死了……就是想找她算賬,已是不可能。

“你還沒說這玉鐲怎麼會在你手中!”白瑾瑜一雙美目含著詰問。

“瑾瑜,這玉鐲是我送給銀兒的。”白景亭無奈看了女兒一眼,又對葉流風道:“請放心……待銀兒痊癒,我必定親自登門跟她賠不是。”

“賠不是?!”白瑾瑜驚叫出聲,“爹,你為什麼要跟葉落銀賠不是?而且你竟然送了這鐲子給她?”

“瑾瑜!”白景亭忍無可忍,提高了聲音,口氣裡含著訓斥。

白瑾瑜被嚇得一個顫抖,不知自己哪兒說錯了。

葉流風則是冷哼了一聲。道:“銀兒此次險些喪命,幸得是老天庇佑,若是沒有這庇佑。只怕早就命喪黃泉,這其中歷經的險惡,可不是一句賠不是便能抵消的。”

“白某知道……”白景亭自知此事是白家對不住落銀,一時間既心痛又自責。

可事到如今事情已經鑄成,除了盡力彌補落銀之外,發生過的已經無法挽回。

紀海知道這事怪不得白景亭,可況氏既死。找不到發洩的物件,心中不覺間便憋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