悶氣。便也道:“我們要說的已經說完,先告辭了。”

見二人要走,白景亭自知也留不住,不可查的嘆了一口氣之後。道:“我讓下人送二位。”

已經要踏出廳門的葉流風冷冷丟下兩個字,“不必。”

白景亭有些尷尬的目送著夫妻二人離去的背影。

“爹,你為什麼要對他們低聲下氣的!”這邊葉流風剛一走,白瑾瑜就不滿的道。

“還不是你娘胡作非為!”提到已經亡故一年多的妻子,白景亭怒不可遏。

他倒不是氣憤況氏死了後還給他找麻煩,而是氣憤況氏竟然對落銀下此狠手!

想也不必想,定是因為之前擔心白世錦留下遺產給落銀,才起了這等惡毒的心思!

況氏已經不在人世便不作他想,若是還在。他白家也容不得這樣心思狹隘,心腸如蛇蠍的女人!

“我娘……我娘她怎麼了?”白瑾瑜見白景亭滿臉怒色,聲音便不自覺小了許多。

白景亭氣鬱難消。半晌沒有說話。

白瑾瑜回想方才葉流風所言,說是落銀險些喪命,又見白景亭眼下臉色,便隱隱意識到大概況氏生前動了什麼手腳……

要了葉落銀的性命,這個想法,她曾經也是有過的。在葉落銀要跟她爭奪太子妃一位之時。

心虛的想到此處,她為避免白景亭將火燒到她的身上來。便沒敢在這個問題上多問下去。

“不說此事了,先說說你。”白景亭怒火平復了一些,不打算將這件事情告知白瑾瑜,只問道:“為何提前回來了?太子殿下呢?”

大夏朝回門的規矩,本是該夫妻二人一同在未時左右到孃家的。而白瑾瑜怎麼一大早的一個人跑回來了?

“別提了……”一說到此處,白瑾瑜就心生不悅,“殿下公務繁忙,昨日夜裡便不在宮裡,這回門禮還是宮裡的嬤嬤讓人準備的。”

白景亭瞭然的點頭。

怪不得今日早朝沒有看到盧治。

見白瑾瑜一臉的不甘願,白景亭出聲提醒道:“早在你出嫁之前,我就同你說過了,你要嫁的人不是凡夫俗子,嫁入皇家最必不可少的就是要懂得包容與退讓,不能事事都以自己為先——”

“女兒知道了。”白瑾瑜不耐煩的打斷白景亭的話,神色怏怏不快。

白景亭見此,無奈的搖了搖頭,不管白瑾瑜要不要聽,還是道了句:“你若真想日後母儀天下,這些私人的雜念務必要完全摒棄才行。”

白瑾瑜癟了癟嘴,沒再說話。

……

“怎麼樣了?見著白舅爺了嗎,怎麼說?”月娘見葉流風和紀海回來,一邊給二人倒了熱茶,一邊出聲詢問道。

葉流風抿緊了唇沒有說話,不知是在想些什麼。

紀海看了丈夫一眼。

“到底是怎麼回事……”月娘微蹙了蛾眉。

“這鐲子,先前是由白夫人保管的。”紀海將鐲子拿了出來,口氣有些複雜。

“白夫人……”月娘眉頭越皺越緊。

其實她之前料想的,若是這寒蠱真的是白家人下的,那麼最有可能的就是況氏了。

可是死無對證,就是想出這口惡氣,也無從出起了。

“好在老天有眼……”月娘心思幾經反覆,到頭來都化作了這麼一句話。

不管是誰要害落銀,不管是為什麼要害落銀,然而對於她來說,落銀現在平安無事,才是最重要的。

“這件事情等落銀醒來之後,不要告訴她。”一直沉默著的葉流風開口說道。

“為何?”紀海下意識的問。

可剛一問出來。就即刻明白了過來。

也是。

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