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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推了回去,“冰河,你不能去——你的劍術僅次於我,還得留下來將劍聖給我們得《擊鋏九問》轉教給大家。”
說到這裡,他輕輕嘆了口氣:“可惜我們拿到劍譜的時間太短了……若是學了個一年半載,大家略知一二,也不會對螺舟如此束手無策。”
搖了搖頭,彷彿想把這種想法趕走,左權使苦笑——西京劍聖能將不傳之秘交給復國軍已屬大恩,怎麼還能如此得隴望蜀?其實這個時候,該指望的不是這個,而是……他們的少主,那個剛轉世的海皇。
蘇摩,為什麼還不來呢?他不是說過了去九嶷離宮復仇後,便會前來鏡湖大營?如今已經派出了文鰩魚到處尋訪,將訊息傳遞出去,他難道還沒接到大營的告急訊號?
還是說……就像在桃源郡初遇時候那樣,蘇摩他根本不想當什麼海皇?
一念及此,心中便灰冷了大半。原來,命運的道路終究要靠自己的血戰去開闢,任何宿命的傳言都不可信任。炎汐不再多想,揮了揮手,腳步一踩地面,身體迅捷地從水流中掠了出去:“大家跟我去引開螺舟!”
五十個尚餘戰鬥力的鮫人齊齊低喝了一聲,全部出列,跟在了他的身後,朝著遠處巨石陣裡那些可怕的鋼鐵絞肉機掠過去——就彷彿撲向烈焰的飛蛾。
然而,水聲一響,卻前方有一個人急速掠來。
炎汐還沒定下身形看清楚來人,卻聽得耳畔的復國軍齊齊發出了一聲歡呼:“右權使!”
“寧涼,你回來了?”定睛看到來人,炎汐也止不住驚喜低呼,脫口,“石匣交給真嵐了麼?”頓了頓,還是忍不住心裡的關切,開口詢問:“那笙……那笙有和皇太子一起過來麼?她如今離開了吧?”
寧涼望著他,笑笑不語,眼裡的諷刺卻越來越深。
“你讓他們趕快離開了沒?”炎汐卻越發沉不住氣,“你倒是說話啊!笑什麼?”
“我笑你身負重傷,大軍壓境,卻還是念著那個中州丫頭。”寧涼忽地大笑起來,眼裡帶著深深的譏刺,“炎汐,認識你兩百年,何時變得這樣沒志氣?”
那樣放肆的笑讓周圍的復國軍戰士一時不知如何才好,有些尷尬地望著兩位統帥。
“這種時候還說這些幹嗎?”炎汐微怒,望著這個一直陰陽怪氣的同伴——雖然是從小就認識,後來又在軍中共事多年,他還是不明白寧涼這種喜怒無常的奇怪性格。然而此刻沒時間與他在這個問題上糾纏,只道:“既然你回來了,那就好。我帶人引螺舟去天眼,你趕快帶著所有人從海魂川離開!”
“天眼?那兒輪也輪不到你去。”寧涼卻不讓開,只是攔在前方,雙臂交叉放在胸前望著炎汐,嘴角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譏諷,“逞什麼英雄呢?也不看看自己身體都是什麼狀況,還想引開螺舟?”
聽到右權使再三再四地提及左權使的身體狀況,所有鮫人戰士都略微詫異地看向炎汐——奇怪,日前左權使從鬼神淵回來便立即投入了戰鬥,身上似乎並未見有傷啊。
炎汐臉色微微一變,然而不等他反駁,寧涼忽地隔空對他揮出了一劍!
那一劍斬開碧波,無聲無息,只有潛流洶湧而來。
※※※
炎汐下意識地轉身急避,如閃電一樣掠開,讓劍氣從耳畔掠過——然而,在他站定的剎那,周圍的復國軍戰士卻發出了一聲驚呼:左權使的護心鏡裡,已然透出了斑駁的血跡!
他方待怒問,忽地覺得身體裡一股劇痛透出來,再也壓抑不住,吐出了一口血。
周圍的戰士發出一聲驚呼——左權使身上一直帶著那麼重的傷,居然沒人看出來!
“剛變身完,總是行動不夠利落——雖然從鬼神淵拿到了石匣封印,可也被水底地裂處的毒火傷到了肺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