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些淚花。

沒有人知道,這首歌,在大學時曾經是任曉雯每唱必點讓于飛去演繹的,她喜歡他唱這首歌時憂鬱的樣子、憂鬱的聲音。聽的時候,她覺得這個傷感的男人真的就是自己終身的依託了,她的心總是感覺很疼很疼,卻總也聽不夠。

一直鬧騰到凌晨近一點左右,本來陳老六還提議大夥再去洗個桑拿泡泡腳什麼的,周雄把他們打發回去了。

同時打發的還有那些陪唱的小妹,不過不是讓她們回去,而是要求一一對應,將“自己的男人”服侍好、都玩開心了。

嬌笑盈盈聲中,賓士、奧迪陸續開走。顯得有些醉眼迷離的于飛便帶著跟他的那個小妹上了一輛計程車,往東方社群方向駛去。

計程車上,一直眯著眼休息的于飛在快到東方社群時,就像突然醒轉了一樣,已沒有了半分醉意。他掏出五百塊錢遞給小妹,讓她順車回自己的地兒,說是他跟另外一個小妹講好了的,已經在等著他了。

小妹風情萬種地接過鈔票,親了親于飛的臉,嗲聲說道:“你們這些壞男人,真是處處留情。下回記得找我哦,包你滿意。”

“滿意滿意,下回一定找你,嚐嚐你的味兒。”于飛捏了一下小妹的下巴,笑得甚是浪蕩。

在離社群還有一段距離的路口下了車,于飛看了看時間,像想起了什麼似的,拐了彎,進了社群旁邊的一家網咖。

在那裡熬到三點多,他才依依不捨地往租房裡去了。

第四章 張網待漁

濱州邊防支隊偵查隊再次獲得一個重要情報,近日,轄區內好幾個地點都有異常的人員聚集現象,總共加起來大約四五十人。

這些人男女都有,大多持外地口音,穿得比較樸素,帶著簡單的行李。看上去像是相約來打工的,卻分散住在幾個賓館裡,一住就是好幾天。

他們大多數時間都貓在賓館裡,每天就是一兩個人出來,買一大堆的吃的東西進去。

聽賓館的服務員講,他們待在房間裡要麼是聊天、要麼就是在打撲克。既不像是專門到濱州來找工作的,也不像是湊在一起聚賭的,更不像是集體出遊走親訪友的。

他們想幹什麼?偵查隊加強了對這些人員的關注和其他有關資訊的收集,然後再將情況區分進行整理分析。

大部分同志的趨向性意見是:這是一次預謀偷渡活動。目前他們之所以貓著不動,可能是在等人員到齊,也可能是在等待組織人員下指令、選擇合適的時機集體偷渡出境。並且,他們選擇的出境途徑很大可能是乘船從海上走。

案情重大,夏晨立即將有關情況和分析結果向支隊領導做了彙報。黃嘉軒等幾個常委一起也立即趕到支隊指揮中心,肖震已經在那裡等著他們了。

指揮中心的中間,擺著一個墨綠色的濱州市地形沙盤,上面插著數面小旗和無數個紅白小圓點,標註著轄區內的黨政機關、海灣碼頭及一些明顯標誌物。

幾個人圍著沙盤仔細研究,分析可能的下海地點和方式。

濱州市所轄的地形相當複雜,海岸線比較曲折,小漁村多、山多、沙灘多,從山到海的距離一般都很短。很多靠海邊的地形佈局是“海——沙灘——小村落——山”,或者直接就是“海——山”。因此,小漁村只能是依山而建,分散、低矮、簡陋,房子大多用石頭砌成,房頂上壓滿了小石塊,防止颱風來襲時將屋頂掀掉。

漁村中家家戶戶都靠海為生,碼頭旁多的是那種八十匹馬力左右的掛機小漁船,那是他們出入的主要交通工具,因為有些村子根本就沒有陸路可通。即使通了陸路的,也是蜿蜒曲折、崎嶇難行,遠不如海路來得方便快捷。

按照行政設定和職責分工,沿海一帶省份就“邊防管理”這一塊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