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豆豆擺了擺手:“無礙,我沒事。”無關緊要的謠言,那幫人願傳便傳,她也不是什麼大人物,要你不了多久謠言就會不攻自破。更何況,這謠言對她其實沒有絲毫影響,這類事情她根本毫不在意。

看著被合上的醫書,米豆豆滿意一笑。這幾日通宵達旦,總算是把莫軒給的那本醫書看完了。如今她躍躍欲試,只想煉出些丹藥來,更沒空去管外面的風言風語。

帶著幾個人出了門,打算在這附近的商鋪買些煉丹之物。誰知走著走著竟被人圍了起來。

眾百姓原本只是指指點點,到最後說的盡興,漸漸的就人如潮湧,生生把米豆豆等人圍成了一個圈。

“看,就是她,被土匪綁架了,失了清白,還整日裡出來拋頭露面。”

“就是啊,一個失了清白的女人,還敢來參加醫者大賽,這讓我們這些君子如何自處?當真是笑話。”

“嘖嘖,別說,這女人倒還真有幾分姿色。就這麼被土匪糟踐了著實可惜。”

“嗨,這種不知羞恥的女子,有什麼可惜不可惜。不過這般姿色,若是我是土匪,也不會放過。”

“哈哈,兄臺說的好,我也這樣想……”

毫無顧忌的嘲諷貶低一字一句皆傳入米豆豆耳中,她皺起眉頭,冷冷地掃過每一張因無知而惡毒的臉,對著一幫隨從淡淡道:“我們走。”

可這幫人不知是約好了還是受人煽動,竟生生堵住了米豆豆去路。

一個滿身肥肉,長著一雙眯眯眼的中年婦人上前一步,指著米豆豆言語惡毒:“哼,作為一個女人,不在家裡相夫教子,竟跑出來拋頭露面丟人現眼。”

米豆豆皺眉,冷冷地看著那婦人並不說話。平白無故,即便是風言風語傳的滿城,也絕不會到一出門就被人圍堵的地步。很顯然,是有人刻意慫恿。

那婦人見米豆豆沒有回應,來了興致,瞪著一雙眯眯眼語氣越發尖利:“聽說你在土匪窩失了清白。咱們女人,餓死是小,失節事大。別說是你已遭人玷汙,即便是被相公以外的男子摸了一下手,也該自覺髒汙,從此無顏見人。可你倒好,牝雞司晨,竟還來參加我們蕭夏最盛大的醫者大賽!”

身後的隨從眼看著就要動手,被米豆豆伸手攔住。她上前一步,臉色平靜:“同為女人,不知這位大嬸這般詆譭她人,你快樂嗎?”

那肥胖婦人臉色一僵,又立刻叉著腰道:“哼,我說的事實。”

“事實?”米豆豆輕笑,“我的確被土匪綁架過,卻蒙上天庇佑,沒有受傷地逃了出來。同為女子,我遭人言語侮辱,用對女人來說最惡毒的話詆譭貶低,你沒有為自己的同胞感到悲哀同情,竟還加入其中,做這極其難看之事。這大嬸,女人何苦為難女人。”

那胖婦人臉色一僵,沒想到這姑娘小小身板竟有這般伶俐的口齒,臉色難看有些接不上話來。

“呵,女人說不得,那男人總說得吧。世人皆道男主外女主內,醫者大賽向來沒有女子參加,不知是哪個地方的鄉野村婦,買通了當地的官府讓你出來拋頭露面。和你這樣一個早已被土匪玷汙卻還苟活於世的下賤女人一起比賽,簡直有辱斯文!”

“就是,女人滾出去,滾出去!”一幫自詡君子的男子神情激動,看著米豆豆的臉上滿是不屑。

米豆豆擰眉,眼看著密密麻麻的一群人正毫無顧忌地對她侮辱詆譭,卻無法進行反駁。

這些人的目的,不過就是等著你惱羞成怒,跑去和他們爭論。然後七嘴八舌地大肆進行嘲笑奚落,他們人多勢眾,若真去逞這口舌之利只怕是說幹了嘴佔不到半分便宜。

可光天華日之下被人圍起來指指點點的滋味,著實不好受。

米豆豆正皺著眉想著脫身之法,便見人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