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燕月突然一吸氣退後半步,鏈子槍、鋼絲軟鞭同時落空。

兩個人招式用老,剎那間變用來不及。

李燕月本可以伸手抓住兩件兵器,但是李燕月沒有,雙手連動都沒動,道:“諸位要三思而行。”

他算是一忍再忍了。

但是,那兩個像是沒聽見欺上半步,沉腕一抖,鏈子槍、鋼當軟鞭靈蛇似的揚起、疾吐,分襲李燕月兩肋要害。

李燕月忍不可忍,要忍的只是忍痛,雙眉揚處不退反進身叵閃處,比電還快同時兩手疾探微現。

就這麼一下,兩聲悶哼,那兩個抱腕暴退,鏈子槍、鋼絲軟鞭向兩邊飛出,撞在兩邊牆上,進起一陣火星,掉了在地下。

儘管衚衕裡暗,看不見臉上的人情,那六個臉色一定全變了。

為首那人兩眼厲芒暴射,大喝道:“姓李的,你果然是好身手,難怪你能當上查緝營的總班領…一”

他話還沒說完,怒喝聲中,那兩個猛撲又進,各人手裡多了柄明亮的刀子,瘋狂似的揮舞亂扎。

這完全是拼命的打法。

李燕月為之心痛,也為之心驚,躲了兩躲,二度出手,這回,那兩個手裡的傢伙沒掉但是各用左手捂著肚子Qī。shū。ωǎng。,再也站不直身。

他道:“諸位,現在撤離,或者現在讓我見祁老,都還來得及。”

為首那人厲喝道:“跟鷹爪孫拼了!”

四個人,連吊著右胳臂的,以及那絡腮鬍壯漢在內,各亮兵刃,猛撲李燕月。

李燕月心神猛顫,就在他心神猛顫的當兒,突然一陣金刃破風之聲由身後襲到。

這是誰,難道洪門天地會來了援手。

心中念轉,吸氣騰身,下頭揚起一聲慘叫,李燕月橫掠落地,他怔住了,那六個也全都怔住了。

地上躺著一個,身上幾處傷痕,處處足以致命,身子抖動了兩下就不動了,赫然是撞在牆上昏過去那個。

也就是說,大水衝了龍王廟 自己傷了自己人。

這就是血的開始、血的教訓。

李燕月定了定神,剛要說話,暴喝聲中,那六個,捂著肚子也動了,六個人瘋了也似的轉身撲到。

一雙的掌對六把鋒利長刃,只見李燕月身軀如電,在六個人之中閃了幾閃,六個人躺下了五個,剩下吊著右胳臂的,他站得遠,撲得輕,還能勉強站著,他神色淒厲:“姓李的,幹得好,好。”

李燕月跨步欺到,劈胸揪住了他,沉喝道:“睜大眼給我看清楚,他們的命還都在……”

那漢子怔了一怔,他看清了,另五個只是躺在地上起不來,還都直哼哼,他們身上一點傷都沒有。

李燕月猛一揪,把他揪了過來:“說,祁老在那兒?”

那漢子停硬:“不知道!”

李燕月左手反手一個嘴巴子抽了過去,同時右手五指猛一緊。

那漢子一聲大叫,兩腳離了地,別看他個子挺大如今一個人已經被提起來了。

只聽為首那人在地上帶哼哼道:“姓李的,別發狠,狠就把我們幾個的命拿去,我們真不知道祁老在哪兒。”

“ 據說你們幾個是主力…一”

“我們這幾塊料哪配稱主力,你可懂明修棧道,暗渡陳倉?

這不過是誘敵之計除了我們這幾個,另外的都是主力,恐怕這時候——”

話剛說到這兒,一牌雜亂哈喝,夾帶著女聲尖叫遙遙傳來,傳來的方向,正是順來樓的所在地。

剎時,李燕月明白了,心神狂震,痛急交加,猛一推那漢子,翻身飛掠,直撲衚衕外。

剛出衚衕,龔天松迎面掠到:“總座,順來樓有變。”